,还有黄羊观,要命了要命了!晏敬则大惊失色,抬手给了朱训一个大耳光,低声怒喝道,“闭嘴!”
朱训直接被他打晕了头,晏敬则一把抓住朱训的衣领子,拖着他来到僻静处,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的朱训眼冒金星,晏敬则用手指点着朱训的鼻子道,“混蛋东西,王爷内宅的吩咐,你敢随意乱说,打不死你!”
朱训被打蒙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口里不住求饶,“总管公公,我错了,饶了我吧!王爷还让我办事呢!”
晏敬则愤怒的哼了一声,“就你?还能给王爷办事?脑子一热,你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吗?王爷内宅交代的事情能当众说吗,作死啊你!”
“你这么不成器,王爷让你办什么事?给我说我来安排,蠢货!”晏敬则啐了口吐沫,叹息道,“你除了坏事还能干啥?”
提到王爷的差事,朱训来了点精神,一抬头又看见晏敬则阴测测的话眼神,又吓得心理崩塌,忙不迭的把漳王的吩咐说都说了出来。
晏敬则一条一条的寻思,“拍卖行的消息?这个正常,拍卖行时常有新奇的玩意,王爷到底年轻,好奇心重,可以理解;三神酒的刷新?这三神酒在长安就是一奇,随意的出现在城中各家酒肆,完全没个准信,据说这酒堪比良药,难得的神奇,傅姆大人都很喜欢,漳王注意三神酒也很正常!”
“丹同渡?丹同渡在哪?”晏敬则有些摸不着地方,朱训萎缩在一旁,捂着脸诺诺道,“好像在大河边上!”
“斩蛟屠龙?还在冰河里,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英雄,唉,还归心真人,嗯?还牵扯黄羊观主?”晏敬则心里凛然,黄羊观可不简单,老祖宗就在黄羊观潜修,内官们谁不高看黄羊观一眼?
这个比较重要,牵扯到黄羊观就必须重视,什么修仙渡劫,斩蛟屠龙,当笑话听听就行了。
宋大人府上的王书文?宋大人也就是今天七月刚刚拜相的宋申锡宋大人,王爷叫人找宋相爷府上的王书文,到底什么意思?仅仅是问下丹同渡的消息吗?还是说,漳王殿下想要结识朝廷新贵宋相爷?
晏敬则满头大汗,大冷的天他竟然出了一身热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晏敬则心思百转千回,一眼看见旁边朱训那般蠢样,心里暗道,不行,有些事情太重要,不能让朱训去做,只能自己出面试试了。
一念至此,晏敬则拿定主意,挤出一个笑脸,把朱训拉起来,“朱训,今天给你个教训,王府不比寻常人家,内宅的话不能在外面随便说,万一出差错可是灭门的大祸!”
朱训吓得脸色苍白,哆嗦成一团,可是晏敬则后面的话让他心里大骂,只听晏敬则道,“你出去之后,去市井坊间打听,丹同渡的事情,宋相爷那里我去打听,你胆小如鼠,蠢笨如猪,太容易上人家的当,唉!”
“跑腿受累的事我做,露脸要紧的事你去做?你个没蛋子的阉奴,还骂我蠢?”朱训心里大骂,脸上却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且不说晏敬则如何苦恼打探消息,后宅翠儿姑娘带着温暖的笑,陪着漳王李凑往傅姆的院落而去。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杜秋娘金缕衣传唱天下,她是一个真正的传奇。
十五岁的时候她是金陵节度使李琦的侍妾,把酒当歌传唱金缕衣,李琦谋反被诛,她被没籍纳入后宫为奴,又遇见了芳华正茂的宪宗皇帝,受到百般恩宠册封为秋妃,可惜宪宗英年早逝,她无子女所出,原本要到感业寺出家,穆宗皇帝却又命她照顾年幼丧母的皇子李凑,尊为傅姆,意为师傅保姆,这一晃就是十年了!
傅姆大人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