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老东西!嘴里说的冠冕堂皇,你不要往后面缩啊?李宗闵牛僧孺几位宰相,郑覃陈行一等几位学士,对内苑太监们之间突然爆发的冲突,事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此时唯有静观其变,但是看到一向嚣张跋扈的王守澄,一边厉声呵斥,一边往后面缩,这情形可是前所未有,过瘾啊!
在王守澄声色俱厉的呵斥下,很少有内苑太监能保持镇定,但殿内进来的这几个飞龙兵甲士却纹丝不动,为首那个郑侠还敢反唇相讥,“王枢密所言差亦,如督公所言,不披坚执锐,何以拱卫宫廷安危?何以彰显吾皇神圣?”
这是当面打脸的节奏吗?王枢密此言差矣!正如督公所言!这是当面驳斥王守澄啊,多少年未曾有过的情形啊,这好像愣头青一样的郑侠,有种!等会,督公?督公什么意思?
浴堂殿内皇帝宰相学士,内苑殿中内侍两省的首领太监们,一边感到震惊,一边又都很奇怪,督公?什么意思?
皇帝陛下李昂已经回到了御座之上,御座台阶之下,席志荣既没有站在殿中省太监的队列里,也没有站在内侍省的太监队列里,而是恭敬的站在台阶旁边,以示随时服侍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咳嗽一声,浴堂殿内安静下来,“郑侠?郑侠?闲廊飞龙侍者岳齐何在?”
郑侠垂首奏道,“启奏陛下,督公此时不在长安!”
郑侠的话让皇帝李昂有些诧异,浴堂殿内宰相学士,内苑两省首领太监们也是一阵骚动,这场突然爆发的冲突,核心人物竟然不在长安?等会,督公什么意思?
皇帝陛下也有此疑问?他微微咳嗽一声,手放在嘴巴,皱眉问道,“朕问的是岳齐,岳齐何在?他履新之后,为何不来御前叩拜?”
皇帝这是在表示不满吗?浴堂殿内众人心里都没有把握,但无人说话,外朝宰相学士们,内苑两省太监们,都在观望,就连王守澄都没有说话,太让人意外了!
面对皇帝陛下似乎含义不明的问询,下面郑侠不吭不卑,“启奏陛下,“督公奉王枢密之命,率队前往丹同渡,调解河中府泸州大宁城三方纠纷,此时还未归来!”
竟然是奉王守澄之命?怎么是奉了王守澄之命?皇帝陛下和宰相学士们一起去看王守澄,宰相李宗闵起身道,“王枢密,这是什么情况?没有陛下诏令,谁能调动飞龙禁军?”
王守澄心思急转,眼下自己似乎成了众矢之的,他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如此被动,内侍省杨承和和韦元素脱不了干系,他们背着自己似乎已经和马存亮达成了什么协议共识,这很危险!此时面对宰相的问询,王守澄放低姿态,“李大人说的是,大河岸边的丹同渡本是神策军驻点,大河两岸河中府河东大宁城还有泸州似乎围绕着渡口起了争执,咱家就命岳齐带队前往协调,当时他还是神策右军虞侯司副都指挥,是咱家属下,咱家驱使他合情合理!”
还有这般内情?李宗闵一边感慨王守澄的态度恭顺,一边忧心外朝宰相竟然对内苑太监还有神策军情况一无所知,这里面情况错综复杂,宰执天下的中书门下竟然两眼一抹黑?岂有此理!李宗闵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又扫了一眼知枢密使杨承和没有得到想要的暗示,便起身走到郑侠面前,“郑侠,你且起身,让飞龙兵暂且退下,你来回话!”
“遵命!”郑侠谭定起身,也不见如何动作,身后两列飞龙兵甲士步伐整齐的退出殿外,却分列殿门两边,动作整齐划一,令人看着赏心悦目,李宗闵见飞龙禁军在自己一言之下如此恭顺,眼睛似乎闪过一丝亮光,他踱步走到郑侠谭定面前,“到底是哪般情况,闲廊飞龙侍者岳齐,又怎么会听从王枢密指挥,这不合法度,还有岳公公此时又在何地?督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侠身体挺拔,双手垂在身体两边,恭敬道,“回大人,督公就是岳齐岳公公,岳公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