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丑陋,沾满尘污,拥挤着皱纹的脸上同出一抹微笑,我能通过那双有黄色布满了血丝的,加咱这儿失意疲惫与窘迫的眼睛看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出于对我的尊重。
我长舒一口气,看来他不是来找茬的,既然他不是来找茬的,那我就更无所顾忌了!我左手傲慢地穿进了裤兜,微微抬高自己的头,扬起下巴对着他,摆出一副有钱人的傲气,冷漠的对他说:“有事就说!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了,你这副模样,会把我身边的人吓坏的!”我指着躲在我背后的女伴说。
他轻轻的倾斜自己的身子,打量了一眼躲在我身后的女伴,我女伴由于害怕,尽量躲开他的视线……
她微笑着对我们俩道歉:“对不起,先生,女士,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天生就有这幅吓人的模样…………”
他身上那若隐若现的霉臭味和绥中那浓烈的口臭味是我很是厌恶,我皱着眉头,用手在鼻子前随意的煽动了两下,我还没有话说完,就表现出的十分的不耐烦,我嫌弃的对他大吼,打断了他:“你!给我住嘴!你没事了吧?!没事的话,那就快走吧!”
“不……不……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请让我……”
“有屁就放!”我对她态度十分轻慢,对此,我不以为然,和别人比起来,我给他的尊重,足够了!
“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不会太耽误事的……”由于我对他的不耐烦,和蔑视,他脸上的微笑,早已被窘迫和哀伤所取代,他用祈求和诚恳的眼神看着我说,“先生……也许你会感兴趣的……我……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小说家!”说到这儿,他流露出了一种我形容不出的神情,但我能从这种眼神中看到他对小说的热爱……
他看出,我大概对此感兴趣,于是他接着说:“这么多年来,我为自己的梦想,放弃了许许多多的挣钱机会,倘若我用我的双手去干体力活,挣钱的话,那么我就腾不出手去些做了……然而被饿扁的肚子,被冻僵的身体依然是我必须面对的难题……”
“停!”我有一次无理地打断了他,“好了!已经过了一分钟了!你!可以走了!”
他听了我说的话之后,呆着了,眼神中满是无助,片刻后,他慢慢的流下了眼泪,那一条条泪水在脸上蔓延,粘在了蓬乱的胡子上,无力的反射着路灯那微弱的灯光……
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好像在抱怨,在向我倾诉内心的委屈和痛苦:“我知道,别人总爱以貌取人,因为我长的丑,长得怪,没人会理我,没人爱听我说话,不会有人注意我的内心,更不会有人注意我的才华,甚至有人会骂我是个疯子!是个精神病!倘若我有钱的话,那么别人一定会觉得我伟大,即使我长的丑,在他们心中,我的心灵也是美的,即使我真的有神经病,他们也会意味深长的说一句“可怜的伟人呐!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就会关上一扇门,没有人是完美的”,甚是还有人会认为这是我的人格魅力…………”
他哭出了声音,小声的抽噎着,我那高傲的心志被他那海妖般有魔力的哭声捏碎了……他的泪水,有如酸液一般,轻易的腐蚀了我钢铁般无情坚硬的心,我感到了心痛。
他转身了,低着头,被对着抽噎的对我说:“对不起,打扰了……真心的感谢你能听我说完而没有对我这个神经病发火……”
他准备离开,刚要迈出第一步,突然,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搭在了他散发着没臭味的肩膀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喂!先别走,你还没有说过你打扰我的目的呢!”
“啊?”他猛的一抬头,立刻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我,露出了笑容,笑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