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鸭绿江畔,胡大有和缚饶在他们爷爷留下的茅草屋里刚刚度过了一个寒冷的春节,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正月十九了(从此刻起,我们将不再沿用西元历,开始使用农历),在周围乡亲父老的帮助下,两个孩子勉强度日,在如年的日子里,他们热切企盼着春天的到来,那时候他们也就能够到田野里寻找食物,便不用再为食物发愁了。当然,他们周边的那些父老乡亲同样有如此的期望,只是他们此时还能自给自足,勉强为生罢了,而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却只能企盼着别人的帮助与上天的恩赐,除此之外,这两个孩子毫无办法,因为他们挥不动锄头下不了地........
这天正午,温暖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已经开始渐渐融化的鸭绿江冰面与岸边上,聚集着一大群男女老少,十几名村民正在敲打着冰面,岸上的人们端着筐子、挎着篮子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在人群中,胡大有和缚饶也正在其中,他们都在等什么,答案随着冰面上的村民从敲开的冰窟窿里拖出长长的渔网,答案便揭晓了,村子里有力气的男人们都冲了上去,随着男人们的吆喝声,渔网被一点一点拉出来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也跟着上来了,“一二,一二”吆喝声越来越大,渔网越来越长,鱼儿也越来越多,当最后一截渔网从冰窟窿里拉出来,岸上的人们蜂拥的冲了上去,所有的村民全家总动员,顾不得冰冷的河水,将倒出来鱼儿放进篮子里、筐子里,大有和饶儿也捡满了篮子,不过半个时辰,被网上来的鱼儿已经被哄抢一空了,大家带着“丰收”的喜悦纷纷往家里走去,今晚以及未来的日子终于能够吃到肉了,虽然是鱼肉和鱼肉干,但他们总还是很满意的.......
当村民回到家中,在鸭绿江岸边,一队士兵开始过河了,他们是从北京来的,带着内阁的对在朝鲜的明军的指令疾驰而来的,而此时,沈惟敬已经先行前往汉城北部的汶山与倭寇的代表小西行长会面了,此刻,他们两人已经接触开谈了,让我们就像故事里的所有人一样把目光投放在他们身上吧!
“小西君,又会面了,别来无恙啊?”沈惟敬拱手施礼说着,小西有些气愤的质问着沈惟敬上次的事情,为何已经答应却又出尔反尔,沈惟敬却满脸无辜的向小西行长解释道:“小西君,非我食言啊,实在是新来的李如松总兵极力反对和议,兵在人家手里,咱也没什么办法不是。”沈惟敬故意隐瞒了自己被李如松关押的事情,生怕此事影响了自己在小西行长眼中的威信。而小西行长担心继续说下去影响和议,毕竟和议失败一次、平壤一战打败,责任都记在他的身上了,他可实在不想再失败一次,以致颜面扫地。于是小西只能表示见谅,恭请沈惟敬进帐高坐。
还是那样的榻榻米,还是那样的矮桌,小西行长与沈惟敬跪地而坐,如上次一般的那壶中的抹茶,绿绿油油,白白的泡沫漂浮于上,似乎浑然一体,然而当小西倒进杯中,却又是泾渭分明。好比此时的和议,明里双方诚意无限,暗地里却是深藏玄机。“小西君,你可知你此时所行的茶道,是从何而来啊?”沈惟敬端着茶杯闻着茶香首先说道;“自然知道,这是近600年前从唐国传至日本的。”小西抬头回答;“那再请问小西君,唐国之百姓与土地在于何处。”沈惟敬又问;“哈,世人皆知,今大明之土地便是唐国之土地,大明之百姓便是唐国之百姓,乃是一系之源。”小西行长认真的回答,沈惟敬慢慢喝了一口茶,品味着甘甜,回味着四散嘴中的茶香,而后轻轻点头。
“不知大人问此,与和议有何关系。”小西行长疑惑的问沈惟敬。
沈惟敬答:“这不仅有关系,甚至直接影响和以之一切,朝鲜、日本之文化、服饰、礼乐皆源自中原,实乃华夏文化之一系血脉,可称天朝之子,今天朝派本特使前来,非与诸君商议和议条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