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乐呵呵的喂鸡,不以为意,心情似乎还非常不错。
卞村长跟在后面,那表情比刚才更苦了,跟刚生吃了苦瓜一样:“师父啊,上个月您将一株四十年的紫芝炮制成赤芝的样子,硬生生便宜了十几倍卖了,今天又把辛苦炮制的血参当成红参卖了,我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老者听到这话顿时乐呵呵一笑:“这你就错了,今天这个我还真是当成血参来卖,那小伙子可不是冲动的人,他没有上手就能认出来那红参是用没长成的血参炮制的,这眼力可比你还要强上三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俊杰,一百万卖了也不亏,就是不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弟子……”
“您老这别开玩笑了,我看那小子八成就是故作硬撑,说不定就是为了压下药王谷那小子一头而已……”
“哼,硬撑?我看那小伙子压根就没把对方当回事,根本就没心思跟对方比,至于你说的药王谷那个姓毛的小子,也是一个草包,他已经第二次路过我的摊位了,却还是没看出来那红参压根不是用山参炮制的,顶多就是看出来红参炮制的不错,药效应该比较高,这才来的,他才是真正斗气的那个!”
卞村长被说的哑口无言,当年合家村落败的时候,就是他出来,一手将合家村经营到今天这一步,阅历和其丰富,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只不过是想要顶他师父两句而已,实在是被他师父这种“败家”行为弄的心肝痛。
几百万的东西,便宜几倍到十几倍的卖出去,这不是败家么……
正在卞村长还在心疼的时候,他师父将手中簸箕放下,轻叹一声:“那个姓毛的小子,应该是药王谷毛长老的后辈吧?”
“是的,师父,据说是家族中的子侄,后来带入药王谷,对外宣称的一直都是徒弟……”
“你知道师父这两年为什么总是偶尔跑出去卖药材么?而其每一次都是跟今天一样的卖法?”老者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师父,您想告诉我了,自然会告诉我,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也没有用。”卞村长很是恭敬。
“是啊……”老者摇了摇头,看着卞村长:“当年我来到这里,发现你在炮制药材上的天赋,所以收你为徒,这些年来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可是现在合家村的名声越来越响,有的事情我们终归会受到影响的。”
“师父,徒儿愚钝,不懂……”
“你不懂也正常,其实严格说起来,传说中,药王谷传承的是药王孙思邈一个弟子的一部分制药,为师这一脉的祖师,在唐时,是药王孙思邈的一个药童,我们跟药王谷也有挺多不解之缘,可是几十年前,为师跟药王谷的那一任谷主理念不合,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直到这一任谷主上任,很多事情跟当年的做法都是截然不同了,我才会让你去发展壮大合家村……”
“那师父,现在这……”
“这两年我发现药王谷内似乎已经开始有人重蹈覆辙,又开始做一些几十年前的事情,哎,这一次我就没法不管了,就只能找点外援了,我去摆摊这么久,就只有今天那个小伙子,一眼就看穿了一切,而且我看他周身气息平和,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
“师父,你要找那个年轻人?这可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师父你三思啊!”卞村长顿时大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老者摇了摇头:“你以为的仅仅只是看出来这年轻人医术造诣应该不凡,才选他么?错了,他今天带着的那个小姑娘,你注意到了没有?我可是看得出来,那小姑娘跟他非亲非故,而且是有病在身,你修为弱看不出来很正常,但是我却看得出来,他时时刻刻都在用自身的气息包裹着那小姑娘,护着那小姑娘,买的那一株红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