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故事还得从今天开始。
今天我开始调离之前的岗位跑到山里测量放线了。我这边是代表着业主,然后带着两个小工,和两个测量员,一路放点、打桩、挂线、喷红漆。
这些工作在我看来都很简单没什么,技术活我是内行,建筑设计、测量、施工那个我没做过。但沿着公里开始进山时我发现,上山才是技术活。我把皮卡车开到进山路段,大家忙活着,带好进山干粮,水,药物之类的,架好基站开始进山。小工拿着准备开路的开山刀,技术员拿着GPS和木桩,我就跟在后面挂线。
刚开始两天还好走,时不时会遇到几个进山的人。到第三天后基本没人了那山上的草密度堪比你的头发,当然只要你不秃头。尼玛我觉得我一米八的个子是挺高的了,没想到小草也他妈的这么能长,什么小说里的十万大山,什么魔兽深林。都见鬼去吧。
我现在还记得的那座山叫什么:九曲山
山碑是这样写得:九曲山中九曲草,冠燕顶上冠燕鸟。茶亭水下茶亭岛,自饮山茶烟草缈。
“以前啊,九曲山这一代都是土匪做窝滴,后来老毛那时剿匪,这里的土匪都跑哩。后来70年代,我那时都还小,这里是过广东的山路大家在这里开荒,吃大锅饭哩。不过那时饿死了好多人,就死在这山上。……上面还有个山洞,很深听说可以直接通到广东边界。”那名本地老乡前不着音后不着调的讲着这里的老故事。
“我也听说过这里有个山洞,听说逃难躲抗战的吧!”我也听我这一代的同学讲过,他还吹牛自己进去过,以前我深信不疑,现在我觉得这在我心里一直憨厚朴实的同学形象瞬间瓦解。妈的那时他才几岁的小屁孩,能跑到这神仙都不敢来的深山。
也多亏了前后开路的老乡同志们啊,不然只能直接叫钩机过来开路了。反正我是不会打头阵的。危险的很。
“怒老子~”像这时我们的老乡同志就大叫一声。
一问原来被黄蜂蛰一下。我立马拿出书包里的风油精,给他涂擦了下。
还有一次我们,直接踩在一个地蜂巣上面,我们那个测量员被刁了八针,当时在山上,差点没死在那儿。那次后我们更小心了。
反正我们已经把设计骂了无数遍。
我们找到一个山泉流水处,正在吃着我们那丰富的午餐。包子馒头之类的。
“不知道哪个设计单位搞的图纸,搞到这个这个鬼地方。”测量张工抱怨道
“现在都10天了才搞了13公里多,全部搞完起码还得半个多月。”测量的叶工说道。
“想搞完,还远呢!”
“等上到山顶就容易些了”
“恩!山顶九曲草会少些。”
“哇!那九曲草上面的毛丝在飞尘起来,进到鼻孔里让人想吐,几次我差点没吐出来。”
“没错比盲肝草还厉害。”
“来吃完这几个肉包,休息半小时。”
……
“这汗出的衣服干了又湿,都干了几遍了”
“你看我的裤子内裤都可以看见。被荆棘挂的。”
大家东拉西扯的抱怨着。
我是很头疼,第一次做这样的活,或许是我适应能力比较强,很少抱怨这些,也比较不看重辛苦和累。进入状态了,就不顾一切。
终于那天下午我测到了山顶。
我还是跟在队伍的后面。叶工就在我前面。
叶工一直跟我聊着以前读书的事,主要是两人年纪相仿21岁。没出社会几年。很有话题。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