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遮蔽。秋天的夜晚温度已颇觉寒冷。薛志勤和史敬思今日喝了许多酒,此刻已经睡意蒙蒙。忽然觉得有一团橘红色的温暖从不远处传来,继而听到外面有人喊马嘶的声音。忙抖擞精神出来观看,原来上原驿的周围已经被大火包围。薛志勤和史敬思心中大惊,知道今日似乎难以善了。忙遣人去叫醒李克用。史敬思分派人手前去叫醒正在睡熟中的士兵,薛志勤带领剩下的十余员士兵张弓搭箭守候在李克用的大帐旁边。且说李克用已经睡的不醒人事,侍从郭璟珠使劲办法也无法将其唤醒。薛志勤大叫到,“贼人已经杀到近前,先将节帅藏到床下。”郭璟珠将李克用奋力推到床下,他犹自酣睡不醒。郭璟珠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通红一片,形式危机。他在房间内不停转,猛然看到厅中的桌子上有一壶尚未吃完的残茶。他顾不得细想,端起茶壶将整壶冰冷的茶水浇在李克用的脸上。李克用打了以个冷战醒转过来。“出了何事?..”郭璟珠来不及等李克用将话说完,忙跪下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好。朱温派人将整座上原驿围住,正在外面放火杀人,言说要取大人项上人头以雪大辱。外面已经有好多兄弟被杀死了。”
李克用闻听此言,不觉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朱温真是天大的胆子,残杀朝廷大臣这罪名可是不小。不过他李克用似乎忘记了他的河东之地又是如何得到的,当初若不是他借军士哗变的机会杀死段文楚哪里还有今天的李克用。他只觉得冷汗从脑门上不断流出。这天杀的朱温,心中可能早就存着除掉我的念头。今天却被他给迷惑了。我好心好意提醒你要好好报效朝廷,你却认为我在侮辱于你。罢了,事已至此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亮开刀马,咱们拼命吧。
李克用赶紧披挂整齐,随手绰起自己的长铁枪,大步走出房间。门外的薛志勤看到李克用走出来,忙带领亲兵们将他围在中心。“节帅,我们要冲出去恐怕难度不小。汴州军这次准备的人极多,弟兄们已经有不少折损了。”
李克用闪目看去,地上已经有不少自家兄弟的尸体。他心中怒火烧心,恶狠狠的说道:“兄弟们,集中一个方向冲。冲开一条血路,待我杀将出去日后一定要血洗汴州城以消今日之恨。”
“大帅稍安,末将为你开一条血路出去。”火光闪耀出,跳出一员大将说道,原来是史敬思带着一群衣甲不整的士兵来援。
火势越来越大,眼看整个上原驿都着了起来。天上的乌云却越来越厚,可能是上天看不得朱温如此简单的将李克用除掉,天上竟然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将周围的大火浇熄。只余浓烟缭绕,李克用见状大喜。:“哈哈哈哈哈...。此天不亡我李克用,朱温你就等着我带大兵前来砍你的人头吧。”
史敬思和薛志勤带领三十余人向外冲去,黑暗中看不明白,汴州兵不敢放箭。守在外围的汴州兵如何是杀气盈天的沙陀兵的对手。被他们不多时就冲散了。几人正往外奋勇杀去,却见李克用在用铁枪挑开几名拦路士兵后脚下一软瘫坐到地上。原来是他酒喝太多,此刻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从身后上来一员小将将李克用抗到肩膀上,急速离去。原来是李克用的养子邈吉列现在已经被李克用赐名为李嗣源。李克用感激的说道:“辛赖吾儿在此,今日得脱大难必会感你恩德。”
“父亲说哪里话来?你我虽非亲生骨肉,大人待我却如亲生骨肉一般。子救父命本是应当,何干劳父亲感谢。”李嗣源少有勇力。兼且胸怀宽阔,在沙陀军中素有人旺。是沙陀军中少有的稳重厚道之人。
眼看前面将至州桥,从大道两旁冲出许多汴州士兵。史敬思看看形势危急,对李嗣源喊道:“你和薛将军带领大人前行,我来为大人断却后面的追兵。”说完擎起掌中一口大刀杀向前去。
就在此时有人高声喊道:“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