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斯言本能地往四周瞧了瞧,便又转折回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打斗的声音越响亮。
又走了大约百米,竹林中央出现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正有两人在激战,旁边还站着一人在观战。
辰斯言双脚点地,身子向上跃起十丈,像似一只飘零的落叶一般,悄无声息地飘落在竹林顶端。由于竹林茂密,枝叶缠揉一起,顶端如伞一般。
辰斯言右手一撩衣襟,盘腿而坐,竹杆没有一丝一毫地摇摆与晃动。
场中打斗的正是那个骑红马的小姑娘,而与她对战的却是一个老太婆,旁边观战的是个老头儿。
辰斯言一眼认出,那观战之人正是山下与他同桌吃面的古怪老头。
老太婆使得是八卦刀,只见刀走不见人行,一把八卦刀随着老太婆步法的起落摆扣,左转右旋。
劈、扎、撩、砍、抹、带、摊、拉、截……刀法绵绵不断,滔滔不绝,似游龙,如飞凤,变化万千,逼的那姑娘只有招架没有还手余地。
老太婆的每一刀都是精、准、狠,而那小姑娘却是挥舞着手中一根鞭子,也没个章法,只是一味的护着自己。
只听得老太婆一声冷笑,“丫头,老身没时间陪你戏耍,如若再不实说,可要当心你的手。”
那姑娘一边挥舞着鞭子,巧妙地躲避着刀锋,一边气喘吁吁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也不认识什么刀恨巧,你要我说什么?”
老太婆闻言,冷哼一声,收回劈出去的刀,横刀在身前,以左脚为中心点,使出一招旋身横扫刀。
辰斯言在高处,看得清楚,不由得为这姑娘捏了把汗,心想:“坏了,这姑娘要坏事,只怕会被拦腰砍成两截。”
生死攸关之际,那姑娘倒也机灵,右手一甩,掷出鞭梢勾住身后的竹子,身子借势跃起,脚尖轻点竹竿,像迎风旋转的风车一般飞了起来,巧妙地躲开了老太婆的一招旋身横扫刀。
那姑娘飞旋之际,左手向后背一探,紧跟着飕……飕……飕……一连发出七支羽箭。
江湖上从没有面对面过招拆解中使用弓箭的规矩,那老太婆稍一愣神,一支羽箭射中她的右膀。
“哎呦……咣当……”随着一声叫唤,老太婆的刀脱手落地。
旁边一直冷眼观战的老头第一时间,一个纵身飞过,一手将老太婆推后,一手展开手掌,搬扣劈进,使得却是八卦掌。
老头轻轻松松打掉从五个方位穿射而来的五支羽箭,却没防着第七支会拐弯的羽箭,紧要关头,突然从竹林顶端飞出一人,伸手接住了逼近老太婆咽喉的羽箭,跳落在一旁。
“是你”老头瞟了一眼来人道。
“是我”
来人正是刚才循声而来的辰斯言,他点头。
老太婆左手捂着受伤的右膀,血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滴。
老太婆盯着缠在竹竿上的姑娘,眼神更加狠厉,咬牙道:“不守江湖规矩,还敢说你不是霓天教的。”说完又转身对辰斯言道:“感谢先生出手相救,老身在此谢过了。”
辰斯言慵散一笑,道:“想必两位就是八卦门的‘闪电貂’杜前辈和‘影子蛇’赢前辈了。”
老太婆脸色微微一怔,快速地将辰斯言上下打量一番,道:“老身正是赢穆。”说完又指了指身旁的老头道:“这是尊夫杜海晁,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辰斯言对着两人略施一礼,毕恭毕敬道:“晚辈辰斯言,有幸与两位前辈相遇,实乃在下的荣幸。”
杜海晁和赢穆相互对视一眼,心说“江湖中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