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花昔姑娘。”辰斯言连叫三声,花昔依然没有反应。辰斯言心感不妙,快步走到她面前,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被人点了穴道。
辰斯言环顾四周,星空下的院子静谧平和,偶尔有风吹过,风中夹带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并没有任何异常。
辰斯言习惯性地往腰间去摸他的摺扇,手刚碰到腰带,心就一沉。这么多年,玉箫摺扇辰斯言从不离身,哪怕睡觉,也是摺扇在手,玉箫在枕。
昏睡的这两天,显然是花昔拿开了他的摺扇。
辰斯言抬头看向黑暗中的房顶,顺手来解花昔的穴道,点了几下,花昔仍是无法动弹。辰斯言赫然,倒退着走向屋门口,刚靠近门槛,屋里的灯火,突然灭了,白影一闪,飘上房檐,沿着房梁滚动。
“谁,到明处来”
辰斯言喝了一声,紧随其后跃上房檐,朝着那个人影追了过去。
那团白影速度极快,闪烁了几下就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辰斯言没有继续追赶,折返回院中,第一时间冲回屋里,扑向床边,往床上去摸。
枕头边,被褥下空空如也。
辰斯言把整个床都摸了一遍,每摸一下,心就是一慌。不大的床榻上,辰斯言摸了十几遍,摺扇玉箫毫无踪迹。
心中一急,又是一阵咳嗽,辰斯言咳出一身的汗。躺在床上,歇息了片刻,心中的慌乱逐渐平息,辰斯言爬起来,摸黑找到煤油灯点燃,又去院子里将花昔抱回屋里,放置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辰斯言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碗,想着刚才那个白影。
江湖上,哪怕是“燕影魅”那样上乘的轻功,三米之内,他也听得到来人的脚步。可就在刚才,那个白影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点了花昔的穴道,进了屋子,他却是浑然不知。
“究竟是此人的轻功了得,还是自己太大意。”辰斯言有些暗恼。
最让辰斯言想不明白的是,来人目的何在?难道他是个飞贼,是来偷盗财物,顺手牵羊的拿走了他的玉箫和摺扇?想到这儿,辰斯言又仔细地环视了一圈屋内,当他的视线落在黑暗的墙角时,他的眼睛一亮。
黑暗的角落里,躺着他的玉箫。
辰斯言一个跨步上前,将玉箫抓在手里。他猛的想起来,这是他昏迷前睡觉时,从背后解下放在右手边的。亏得屋里灯火昏暗,那白影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辰斯言将玉箫重新插入后背,整理了下衣衫来到床边,对花昔道:“花昔姑娘,在下有要事,要先行一步。你的穴道几个时辰之后,自动会解。感谢花昔姑娘为在下熬制汤药,咱们后会有期。”
辰斯言帮花心掖了掖被子,关好门窗转身离开。
八卦门坐落在天台府(今ZJTT县的天台山主峰华顶山上,由西北前往天台府,有2000多公里的路程,途径30多个城镇。
天亮后,辰斯言来到西安府,直奔长安法家村。
在马车行,辰斯言见到了法仁,法仁见到辰斯言,喜出望外,非要请他家去,说要好好的款待他。
“法仁兄弟,我有点急事要往天台府去,我来找你,是想请兄弟帮我在你爹的车行里雇辆马车,还要找一位愿意走远路的车夫,最好是有经验的,知道天台府怎么走的。”
法仁将辰斯言让到内堂,亲自奉上热茶,道:“这马车的事情容易,待会儿我就可以带先生去挑,可这有经验认识路的车夫却有些难找,不出西安府的也容易,可要去天台府,恐怕除了镖局,还真没几个人知道那个地方。”
法仁停顿了下,又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