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门官火冒三丈,叫骂着上前去抢。谁知,竟扑了空,若不是那年轻守门官扶了一把,差点也摔个狗啃食。
“妈了个巴子。”老门官脚还未站稳,手已经去摸腰后横着的刀。
法仁赶紧上前抱住,赔笑道:“军爷息怒,息怒,这是我家东家。”说话中,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往对方手心里塞。
“滚开”老门官怒目圆睁,手握银锭子往地上一摔,胳膊肘撞开法仁,抽出刀对着辰斯言脑袋就剁。
老门官感觉栽了面子,一口黄牙咬得咯噔噔,气出得呼哧哧,一肚子怒火全浇在刀刃上。人蹦起三尺高,连刀砸下……顿时红花遍地开,惨叫刺穿耳膜。
那年轻守门官本就抱着看戏的心态,瞧热闹,待看清爬在地上的是老门官,脸瞬间变成土灰色。
辰斯言自马凳上站起来,踱着懒人步走向老门官。
老门官抱着大腿疼得满地打滚,血浸透了他的裤管,染红了他的手,突然看到辰斯言走近,仰躺在地上吓的忘记了哀嚎。
老门官心里清楚,他今天撞上的主,是要老命的狠角儿,心中悔的不只是肠子青,连胃都要穿孔了。他大张着嘴,像见了鬼似地看着走近的辰斯言。
“大……大侠,饶,饶命。”老门官嗫嚅道。
辰斯言蹲下身子,左手拉开他的手,右手快如闪电,在他鱼际,尺泽、大陵,涌泉、行间、关元等几处止血穴位上点了下去。
“瑾兄弟,来搭把手。”辰斯言朝车辕上的黎瑾瑜喊了一声,低头检查老门官的伤口。
坐在车辕上的黎瑾瑜也是一脸震惊,他惊的不是老门官失手,而是辰斯言的身手。辰斯言的身手,他在一笑堂见识过,那时并未觉得多了得,可现在想来,他的身手恐怕也绝不在赤焰狐和燕影魅等人之下。
听到辰斯言的叫唤,黎瑾瑜收回思绪,从车辕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辰斯言左手位置蹲下,探头一瞧,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辰兄,这?”黎瑾瑜指着老门官的腿,看向辰斯言。
辰斯言无奈地耸耸肩,道:“他自己砍的。瑾兄弟辛苦一下,帮他处理处理伤口,保他一命吧。”
黎瑾瑜看着老门官深见骨头的伤口,为难道:“若是长姐和家母,兴许可以,小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
“小爷,救救我。”老门官虚弱道。
“你们好大的胆,竟敢伤朝廷军官。”那年轻守门官惊吓之余,才想起他们是奉上司命令,盘查过往车辆,看到老门官伤势惨重,心中更加害怕,一方面是想警告对方别胡来,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壮胆子。
辰斯言不理他,对黎瑾瑜道:“姑且试试吧,好歹是条人命。”
黎瑾瑜点头表示认同,转身跳上马车去翻他换下的衣衫,翻出一只绣袋,重新回到老门官身边,开始处理伤口。
辰斯言在旁边打下手,见黎瑾瑜从一只绣袋中拿出刀子剪子,而那只绣袋的形状、图案却不似中原常见之物,尤其是花纹,竟有几分眼熟。
“少爷,你这是要给他缝伤口啊?先等等。”法仁瞅着黎瑾瑜穿针引线,忙从地上捡起根棍子,在裤腿上蹭蹭土,让老门官咬在嘴里。
黎瑾瑜笑道:“兄台,不用。”
“暧,要用得,等会疼起来,咬了舌头,一样活不了。”法仁道。
黎瑾瑜只是笑笑,也不做过多解释,准备工作做完,又取出几根银针,边施针边对法仁道:“辛苦兄弟,帮忙打个火折子。”
辰斯言使个眼色,从法仁手中接过火折子打着,黎瑾瑜拿着针在火上烧红,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