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可速去,往奔关东,进言洛阳天子与诸侯,与之言及凉州底细。劝其等速调大军平凉州。至于天子的安危性命,日后便全靠将军周旋了!”说完,深深弯下腰来,向吕布一揖,却也不待吕布回复,便往府内而去了。
王允言下之意,竟是让吕布告诉关东,长安天子愿自去帝号,让关东诸侯齐心合力,速速发兵平定凉州之乱,以图再次复兴大汉。
吕布手方抬起欲呼,却又无力的放了下来。调转马头,与众将道:“出城!”
方出北城,正逢郭汜,郭汜兵多,吕布便道:“且却兵,但身决胜负。”郭汜素知吕布勇力,然两军相接,不好避之,便飞骑而出,来战吕布,不数合,吕布抖擞精神,一戟刺郭汜于马下,郭汜左右急救之。吕布哈哈一笑,率残部突围去了。郭汜军竟不敢追。
出了长安,一口气奔了百余里,吕布这才停了下来。此时人困马乏,所部也只有千余残兵。吕布下令扎营暂歇,自己却四下巡弋,以防有变。
歇了一阵,又拨营行军。途中,吕布与诸将议道:“将何往,尔等可言之。”
先跟着丁原从并州到洛阳,又跟着董卓从洛阳到长安。如今又被凉州军从长安赶了出来,急急如丧家之犬,便是吕布骁勇一世,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前途一片迷茫啊。
众将七嘴八舌,有的说先去洛阳见洛阳天子,有的说去投袁绍,有的说去益州,有的说去就刘表,还有的说回并州老家算了……
吕布越听越心烦。还好有张辽与高顺两个明白人。
张辽道:“将军,往洛阳不可为也,段将军屯兵华阴,态度不明,此时我兵少,前往之,恐有变。”段煨屯兵华阴,虽然之前曾言听从朝廷命令,但此时他与王允已败,谁知道段煨现在什么态度。就自己这千八百来号人,到了华阴,段煨一声令下,到时便齐为阶下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高顺道:“将军,自长安出关至洛阳,除华阴外,陕县诸地亦有凉州兵。如文远所言,此路不通矣,我等可南下自商县出武关,往奔荆州。”
吕布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不过听闻荆州袁术与刘表各自割据,两方正打来打去。自己去了,去见刘表,还是去见袁术?
张辽便道:“末将以为,将军该就刘景升,刘景升乃天子所命荆州牧,将军为天子所命温侯、奋武将军,一殿之臣。袁术,侵荆州,据南阳,逆贼也。将军不可助之。”
吕布以为然,又道:“以我之力,助刘景升却袁公路,再请以南阳就粮。不亦快哉!”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十数日后,刘表正在襄阳府中大宴群臣,忽有人来报,关中吕布有使者来。刘表已然半酣,道:“吕布?其在长安,怎有使者至此?”
蒯氏兄弟对视一眼,蒯良便道:“闻王子师与吕奉先谋诛董氏,而后凉州大乱。莫非是长安有变?主公不如见之。”
刘表从其言,便请吕布使者。待听完后,才知董卓死后,凉州诸将起兵造反,攻破长安。而吕布率残部千骑出武关,已至荆州境内,欲助己以攻袁术,是以才遣使前来说之。
刘表听完,哈哈长笑,道:“吕布也有今日乎?吕布,豺狼也,吾岂能纳之,使其日后谋己乎?”于是不由分说,便使左右将吕布使者给轰了出去。
蒯越大惊,却又劝之不及,跺脚悔道:“主公何其莽撞。吕布,勇士也,又自长安仓皇来。其领残兵,无地亦无粮,纳之何惧哉。且使其往攻袁术,又得长安、凉州底细。如何不可?主公怎可驱赶使者?若其忿怒,往投袁术,为之奈何?”
刘表笑道:“异度勿慌,我自有主张。观吕布其人,从丁原而害丁原,随董卓则害董卓,此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