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赵片!你们怎么样了?”我坐起来,看着他两个说。
“还行,没死。”赵片长长的舒了口气,也起身坐了起来。
“这天真蓝啊,好久没看到这么蓝的天空了。”师傅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微笑着说。
“刚才我们是不是都做了个大屠杀和三个尸体下跪求我们为他们埋棺下葬的梦?”我忽然想起来,不禁问他们。
“是梦么?可我觉得很真实啊。”赵片说,我和师傅目光相对,我知道刚才我们刚才的经历应该不是梦,或者说是做了同一个梦。
“梦也好,真实发生过的事也罢,反正是这事我们摊上了,人家有求于我们,况且人家也是先烈,我们就应该替人家圆了这个愿望。”师傅边说便起身,“走,先去火化了这腐尸!”
我和赵片也跟着起身,忽然发现这山谷在阳光的照耀下没了来时的阴森恐怖,满山谷都是茂密的树林和野草,葱葱郁郁,鸟语花香,欣欣向荣。
我们三人走到腐尸身边,发现腐尸和被张金蛋拉走时没有什么区别,就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张金蛋走到这里车侧翻了一下掉出来一样。太阳温度太高,腐尸经照耀,臭味更加浓烈,我们三人用力憋着气,捏着鼻子用力将尸体抬到了三轮车车厢里。
三只喜鹊蹲在三轮车旁边一棵梧桐树上,跳上跳下,看着下面的情景不停地叽叽喳喳。
“哎,你们看那只喜鹊长得真奇怪,嘴角居然长着那么茂密的胡子!”赵片指着其中一只喜鹊说。
我和师傅看过去,确实,有只喜鹊嘴角的羽毛短短厚厚的,就像是一圈茂密的络腮胡子,像极了那个大胡子汉子。
“放心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说话算话的!”师傅抬头朝着树上的喜鹊喊道。
喜鹊们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从树上纷纷飞落下来,在我们头顶上不断盘旋着,似乎在感谢着我们。
“走吧!”师傅一招手,示意我们该走了。
我看了下太阳,还在从东向中天缓缓升上去,现在正是上午,天晴气清,火化的好时辰好天气。
赵片发动起三轮车,师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坐在臭味熏天的车厢里。车子突突驶出山谷,那几只喜鹊一只跟着车后飞着,直到跟着几里路了还不飞走。
“走吧!不用跟着了,回家吧!马上就要回家了!”师傅挥着手朝它们大声喊。
可那几只喜鹊仍然远远的跟着又飞了几里路后才终于停下来,飞回了来时的路。
“原来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我坐在车厢里,不禁感叹,两年来虽说我陪着师傅抬了很多棺材,但是这么玄乎惊险刺激得事,还是头一次遇见。
“世上奇怪的事多了,所以说人应该有敬畏之心,不要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特别是我们抬棺的,经历到的别比人多,有些事你说出去人家也不会相信,所以说我们更应该多去承担一点。”师傅说。
三轮车在路上行驶着,两边的山岭、村落、建筑、树木纷纷向后退去,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职业高尚光辉了许多。在农村,谁会看得起给死尸抬棺的人呢?他们认为这个大多一生光棍的人从事的职业,天天接触死人,浑身晦气,躲避都来不及,谁还会去认真思考一下这个职业为他们解决的困扰和问题呢?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凤凰山火化厂。这火化场建在四周环绕的山里,就因为当时修建时,由于厌恶火化的烟尘飘散,周围村民们强烈反对修在开阔地,所以最后建在了这大山深处。可能是闭塞的原因,一进了山我便感到无比压抑。
赵片去办了手续,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