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叙旧了。”
厨子转身,坏笑道:“只怕不是要叙旧,而是要酗酒吧?哈哈,戒了。”说着话,在陈芳泽脸上挂笑的间隙中,转身出了雅阁,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等了好久,坐在马四身边的马道成突然开口:“店家是位练外家拳的高手。”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马四大有说相声的意思,相声当中有一技巧,两人配合,一人唱主一人唱辅,主的作用在于实打实的满腹经纶,而辅的作用在于要说什么话来作引子,把主肚子里的才学牵引向观众,其中常见的就是以辅来提问主来回答,以此来扣住观众的眼睛和耳朵。
马道成闭目想了想,说道:“肩、肘、胸、膀、拳;上路功底一目了然,只有经常使拳的人,才会在这几个部位有显眼的地方,有功夫的人和健身出来的人,区别在于有功夫的人灵动,外表看去肌肉不多,但内在紧密,是可以大开大合的,而健身出来的人,其肌肉都显在外边,是靠蛋白质堆出来的,没有实战,总以古板方式锻炼,肌肉是死板的。店家端菜上桌时,我见他胸传肩,肩传臂,臂传肘后传于手的动作如脱兔灵活,还有那些手掌上和拳头上的茧巴,断定他曾经练过外家拳。”
马四巧妙的给道成搭起与帮主聊天的桥:“小子没白在山上呆十七年,允老板练的是你师父最精通的两种拳法之一,八极拳。”
陈芳泽很配合的进入话题,提问马四:“看样子,你还没和道成讲过有关咱帮的经典战役?”
马四呵呵笑道:“一直没来得及。”
陈芳泽扶了扶那幅棕色眼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而化身说书人,放下茶杯,拿起筷子,有模有样的往桌上一按,诙谐到位以后,笑道:“上一任帮主在位时,大概是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一帮从滇缅边境来到天府的邪教组织沁入锦官城,这群人从不露头,通过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把一种蘑菇推销给我们七街九帮的弟兄,这种蘑菇不知道是怎么被规模性的培植出来的,人吃了以后会产生幻觉,和虞美人是一种货色,这种东西把咱帮里的人搞得像晚清烟馆里的烂材,几次外地帮派到本地滋事,我们的战力根本就比不过人家,最后衍生出了外帮越界来青羊邑抢地盘的局面,孙六哥当庭震怒,举整个七街九帮掘地三尺,要把那群缅甸邪教挖出来。呵呵,也算是误会,当时在青羊邑新兴了一股势力,抄着一口云滇口音,其中又有那群邪教分子从中作梗,误导了孙六哥,以为啊,这种蘑菇是那个叫云滇帮的新兴势力散播出来的。”
说到这里,陈芳泽揉了揉大拇指上戴着的水玉扳指,那场战役自己立大功,孙六哥把这枚前几任地兴帮帮主传下来的水玉扳指交到了他的手上:“云滇帮正是新生萌芽时,实力强过咱们三个帮的总和,老允单枪匹马去找云滇帮帮主陈守彩,约战一场,立下规矩,老允若是赢了,云滇帮解散,若是陈守彩赢了,老允就替云滇帮牵线搭桥,搭上孙六哥这条大船。八极拳对上形意拳,都是浑厚刚猛、大开大合的拳法,更是由两个大师级别的人过手,很多人都去观战,一战打了一天,两个人身上全是伤,躺在地上汗流浃背,结果评了一个平手。”
陈芳泽似乎很有说故事的天赋,音调起落把握很到位,或许是多年来给女儿讲睡前故事的经验总结,也可以说,他是借用给女儿讲睡前故事练口才,在扎西强木和马道成看来,这是位健谈的帮主。
“老允这一战,彻底的颠覆了云滇帮之前对我们的看法,本以为我们都是被蘑菇把身体搞垮的累卵,结果让老允把气焰灭了一大截,更涨了七街九帮的士气,后来孙六哥认为是陈守彩在鼓捣蘑菇祸害本地帮派,一声令下,七街九帮全体同仁一律戒毒,然后开始对云滇帮进行驱逐肃清,那天晚上调令一下,七街九帮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