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作个评价,没别的意思。”
丹阳东天起,金光昭洒在小区门前的喷泉上,折射出虹桥霞彩,扎西强木打了个呵欠,看着桌前两碗只剩汤汁的面碗,一时有些出神。
陈雅美从小皮包里取出钱包,拿出一张一百在扎西强木面前乖张的晃了晃,大体意思是这顿我请,说出的话很是贴心:“赚了钱记得请我吃好的,绝对不能忘!”
扎西强木点头:“好。”
两人站起身来,陈雅美也不管扎西强木愿不愿意,上前就挽住了他的手,在店家礼貌语言的送别下,离开了面馆。
走在街上,往来的都是些低头打瞌睡的小学生和拿着油条豆浆的上班族,扎西强木被陈雅美拖拽着胳膊往前走,有小卖部开张,有菜市里的讨价还价,有怕上班迟到的私家车、占用了公交车道。
老人们提着鸟笼,三五成群的坐在茶铺门面前喝茶聊天,也有扎堆看两人象棋对杀的,这片朝气,每天宿醉到中午才起床的陈雅美很多年都没见过了,看到这片欣欣向荣,竟有些自己也是外来人的感觉。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锦官城了。”陈雅美往四处张望,太阳照在她精致秀美的脸上,把他衬得像个孩子:“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放学后吃过晚饭就立马睡觉,因为爸爸每天凌晨两点钟就会带着我去蔬菜批发市场,要去进货啊,然后等着那些早起的老婆婆在六点之前把菜买走,否则就会被执法的人赶走。那时候爸爸骑着三轮车,车上装满了芹菜大蒜之类的东西,我那时还小,很不安生,爸爸就用松紧带把我和蔬菜栓在一起,弄得我一身菜味儿,被学前班的同学笑话我是农民,那时我还很高兴,因为爷爷爸爸都是农民出身,我是农民本就天经地义,但是自从读了小学以后,开始懂得同学说我是农民是想诋毁我,就很不高兴,回家以后就和爸爸抱怨,爸爸最可笑了,骑着三轮到学校来,找那帮说我是农民的同学讲道理,还问当时才七八岁的同学,说最伟大的人是什么谁?没有农民你们城里人吃得上饭吗?还拉住我的手说,走,闺女,咱回家把田给毁了,他们明天没饭吃看他们怎么办,这话把大家伙都吓哭了,说以后再也不会看不起农民了,还求爸爸不要把田毁掉,笑死我了。”
说着话,陈雅美挽住扎西强木胳膊的手扭了扭,另一手则指向小菜市外,那里,有一位把蔬菜摆放在编织袋上叫卖的老菜农,那老人带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小男孩,小男孩有些好动,站在老农身边,时不时的伸手去抓蔬菜的叶子,被老人看见了,就把他的手抓住,往他手里塞一颗糖,有糖以后小男孩才算安静下来,剥开糖衣取出糖果喂进嘴里,然后木讷的咀嚼起来。
陈雅美看到这一幕特别高兴,激动的说:“我小时候就是那样的!只是那时候吃不起纸包的糖果,但爸爸会给我冰糖吃。”
说到这里,陈雅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失落,这一幕被扎西强木看到,说道:“陈小姐想吃冰糖了?要是在来两三根蛋卷就更好,喔喔奶糖也不错。”
听扎西强木提起后两样小时候吃的零食,陈雅美眼睛突然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那时大家都爱吃啊。”扎西强木忆苦思甜道:“不过现在很难买得到了,就算买到了,也不是以前那个味道了。”
“也是。”陈雅美点头,不再谈小时候吃过的零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后来,爸爸和孙六叔关系好了,就没有再卖菜,也经常不回家了,有时我还要和爷爷去医院看他。熊叔在卖菜时就把爸爸当作哥哥,也是五个叔叔里最先跟着爸爸的,那时我还小,不知道他们大人每天都在做什么,有时爸爸哄我睡觉,睡前故事讲到一半,BB机响了,他就出门了,只说出去赚钱,很辛苦,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