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里……”小飞鹰咬着朱唇柔声道，“很是煎熬。我……我……”小飞鹰说着已是泪眼汪汪。
“我昨天已经通过了毕业试炼，我自由了，我这辈子绝不会再回去香阁。”戈泪信誓旦旦道。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老校长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小飞鹰转过身背对戈泪道。
“那么你就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吗？”
“我知道！我真心知道！可是主人，那并不是我想要的。”说到这里，小飞鹰蓦然回首，将含情脉脉带着埋怨的目光投向戈泪。
“小飞鹰，你怎么可以介个样子？！”戈泪气奋道，“我不管，你必须跟我走。”
“不行！我已经答应了倒卷沐风爵爷，怎能反悔？”小飞鹰叫嚷道，“主人，以你的能力，可以再找十个小飞鹰，一百个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忘记你爹临终前的话语了吗？”戈泪也抬高嗓门道。
“我没忘！主人，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你那大胡子？倒卷帘少爷对我百依百顺，我也是个人，我不想再做奴隶了！”
“我！我！”戈泪难得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见戈泪结巴，小飞鹰也有些于心不忍，有心向主人道歉吧，又怕戈泪继续纠缠，只得保持沉默。
停顿了片刻，戈泪不得不打破沉积，娓娓说道：“我一个活了十八年的人却只拥有后十年的记忆，年少时，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从三年前，这个问题就一直在我脑袋中，我始终想不明白。我总感觉自己生命中缺少了某种东西，某种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东西，这让我感觉自己的生命不真实。这是我心头唯一的秘密，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起过。校长曾说，胡须能够改变一个人的相貌，让人看起来苍老成熟。为了弥补自己前八年的空缺，我留起了胡子，让自己变的比真实年龄更苍老一些，以这份虚增的苍老所代表的后八年来弥补我遗失的前八年。这就是我这胡须的意义所在。”
“主人！”小飞鹰又一次泪眼朦胧，“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跟我走，我是你的主人，想要娶你，那个什么倒卷帘首先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得到我的认可才行。”戈泪语气平和了不少，像少时那般抓住小飞鹰的手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踏上了重回王城的大路。
小飞鹰只得跟随着，他和戈泪一起长大，对戈泪的秉性了如指掌，戈泪的性格气度几乎是复制了和一偏叶那个老怪物，别说倒卷帘，就连倒卷沐风都未必能入得戈泪的法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