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寺建于北宋时期,所在之地四面险峰,唯南山修有通往寺庙的阶梯,而且盘桓陡峭,体力不佳的人很难到达,就算体力上好也要爬上一天。正因如此,沉吟寺的香火并不旺盛,就连附近县城的人都很少来这烧香祈福。
五人当中论年龄,论阅历、论地位都要数五爷最高,气势也数五爷霸道,所以这次沉吟寺之行,五爷为首。五爷选的路让田小田叫苦不迭,放着修好的石阶不走,偏偏要在没路的地方往山上爬,又是泥坑又是碎石,山上的杂草树木还特别健壮,腿不闲着,手也要跟着扒拉。爬了两个多小时,五爷与何书泰然自若,脸上一颗汗珠都没有,大个当兵的时候没少钻山林子,现在体力依然不减,土炮外表凶悍,看着就不是善茬,估计也是个练家子,只有田小田已是汗流浃背,喘得跟狗一样。
两腿好像失去了知觉,轻飘飘的感觉没了下半身,田小田低着头,麻木的往上爬。“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他咬着牙心里念叨着,“不痛漂泊,路漫漫,谁无几坛苦!天涯再聚首,琳琅负肩头,看是当年景否!”
“别动!”五爷说道。
田小田低头喘了几口气,往前走着心里又继续念叨,“刘秀秀啊刘秀秀,老子多坚韧,多吃苦耐劳,多特么优秀的一个人,你心里想的是特么啥?!”
“别动!”五爷喝道。
田小田回过神来,往后一看,五爷他们几个人都被自己甩在后面了,不知不觉超过了他们。他正要问五爷什么事,一眨眼的功夫,大个五爷何书土炮都不见了,眼前却是另外两个人。
一男一女正在调情,女的是刘秀秀,男的是田小田在餐厅外见过的。两人卿卿我我,陌生男子不断挑逗着刘秀秀,刘秀秀娇里娇气的忸怩着,像是没看到田小田一样。
“那天餐厅外那个男的是谁?”陌生男子问。
“我不认识他。”刘秀秀说。
陌生男子嘴角上扬,“备胎?”
刘秀秀俏笑说:“是又怎么样……”
胃抽痛,食道像打了个结,吸的气都进到胸腔,却呼不出来,田小田感觉自己要炸开了。那些温馨的过往浮现在脑海,而回荡的声音却是“根本不认识……备胎……很多个……”他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强忍着那痛,若是现在电闪雷鸣直劈在自己天灵盖上,便解脱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忍无可忍。田小田一声痛喊,冲向陌生男子,快到跟前时飞起一脚踹去。陌生男子以掌为刀砍在田小田小腿上,然后一个转身另一只胳膊肘猛顶到他侧腰,接着手刀化拳从上向下砸在他胸口。
田小田只出一招便被他狠砸在地上,屈辱燃起怒火,却已无力还手,顿时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陌生男子并未罢手,掐着田小田的脖子,在他脸上刷刷几巴掌!
屈辱,愤怒,占据了他的心,“啊……”田小田嘶声喊着,运起老爸教的气功,抡起胳膊打向陌生男子的脸。陌生男子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接住田小田的攻击。他把气劲瞬间转至另一支胳膊,打出一拳,陌生男子应接不及。田小田这一拳愣是把他打歪在地上,嘴角流血。田小田爬起来搬起脚下的石头,向陌生男子砸去,石头还未离手,他便被别人一脚踹飞了。
踹他的人是刘秀秀,他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更没想到会被自己喜欢的人打倒,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已经渗出了血。他挣扎着爬起来,气劲一丝不留的运起,左臂开始僵硬,像是中间穿进了一根钢筋,握着拳头冲向陌生男子。即便痛彻心扉,他也不会向刘秀秀动手。陌生男子见田小田直着胳膊冲身跳起,招式虽然简单,却隐隐感到一股巨大煞气,他不敢硬接,转身躲过随即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