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虚杵!”行信和尚手持念珠愣愣的说道,眼神中既惊又喜。
“缘空寺好雅兴啊,怎么挂念起这险山恶水中的沉吟寺了?”说话的是个年轻人,身穿黑色卫衣,淡蓝色牛仔裤,头发略长,很飘逸。他缓步走到斗法的二人之间,扭头对沉吟寺的人说:“快扶师叔去藏经阁疗伤!”
田小田见又来一人,只一下就把和尚的手串打回去了,肯定是个厉害的主,好戏又要开始了。他为了避开沉吟寺的和尚,一口气跑到藏经阁三楼,找到一个视野比较好的窗户趴在上面。
行信和尚手持念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叶之柳,是沉吟寺还俗弟子,法号‘延叶’。”
行信和尚眼中闪光,“阿弥陀佛!曾在佛门也是缘!”他又施了一礼,“恕老僧冒犯,请问叶师弟刚才所用法器可是‘破虚杵’?”
破虚杵,《鸿蒙碎记》器物卷中记载,其能摧毁毒障恶邪,无坚不摧,且能击破虚空。破虚杵被奉为佛门至宝,其外形与金刚杵相似,下有九股,九股之下是金刚撅般的刃头。而又因它上有七股,七股并未合拢,聚成了一个半圆形空间,被道教看做拂尘固定鬃毛的箍子,道士们当然不会把它当成箍子对待,同样奉为道家至宝。破虚杵的争议历来已久,也曾引发佛道两家动手争夺。百年前,缘空寺与净尘门为了得到破虚杵大打出手,这是修行界数百年间最为轰动的一件事,结果却让人咂舌,破虚杵被人偷走了,两大门派倾巢出动百十位高手,最后竟共同演了一场闹剧。
从那之后破虚杵再未现世,直到今天叶之柳将它祭出。破虚杵为上古神物,又与缘空寺有些渊源,也难怪行信和尚会如此激动,叶之柳嘴角上扬,微笑道:“行信大师好眼力,正是破虚杵。”
“少年郎,他们不会再动手了。”
田小田闻声吓了一跳,刚才急着看戏竟没发现后面有人。他转过身,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和尚披着袈裟坐在地毯上,面前放着一个木榻,木榻上燃着香,经书数本。田小田见这老和尚虽然满脸皱纹,但身骨端正,眼神清明,目光柔和,让人肃然起敬。“大师好!”田小田颔首道。
老和尚点头微笑道:“老僧法号永澄,修为浅薄,不敢妄称大师。”
田小田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老僧看守藏经阁已有数十年,没见过外人。佛门讲证因果,因果之中缘来缘去,你我今日相见,因果难证,即已相见便是有缘。小施主可愿陪老僧聊上几句?”
大师就是大师,田小田心想,就是想聊聊天,那么简单的话都能说得啰里啰嗦让人听不懂。其实他很想坐下跟他聊聊天,问问姻缘,只是大个的安危还不知道,他哪里还有心思在这聆听佛法。
“小施主有当紧事?”
“是有点事,我来是找我朋友的,刚好碰到他们打架。”
“即是如此老僧也不好挽留,只是小施主临走前,可否告诉老僧你腰间玉佩从何而来?”永澄和尚说道。
田小田心想他果然是有修为的和尚,一眼就看出这玉佩的不凡了。田小田自己也不知道这玉佩有何不凡,只是觉得凌霖是不凡的人,玉佩也就跟着不凡了,“大师认得这玉佩?”
“可否让老僧近观?”
田小田解下玉佩递到他手中。
永澄和尚双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后轻声叹口气,“这玉佩是北宋年间的,精雕细琢,栩栩如生,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可称上品!而且据老僧所知,这玉佩还有一半。”
“还有一半?你是说它是一对,情侣玉佩?”
永澄和尚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