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蓦地睁开眼睛,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映入眼帘,我不禁想起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前偶尔可以看见的湛蓝色天空,现在基本上已经是无缘见到了。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我稍稍侧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地的尸体。我猛的反应过来,等等,这里是L县县东防守阵地。我努力回想了昨晚发生过的事,很快就记起了一些东西。
昨晚L县的奴隶和自由军里应外合,我们县东阵地被夹击,我和其他人一起拼命保卫阵地,一枚炮弹飞进我们这条战壕,就在我身旁不远处炸了,我当时就被炸晕了过去。
想到这里,我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打伤,只有一些被炸开时产生的擦伤,还好我当时反应了一点,不然可能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我这样想着,就准备站起身来,这时,我旁边一具“尸体”动了起来,轻轻踹了一脚,我看了过去,发现是何昌杰。
他指了指战壕边,然后又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自己就重新躺了下去,一动不动的。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躺下来装死。
不一会儿,两个自由军就走到战壕边上,寻找着没有死的士兵。离我和何昌杰五米外有一个联邦士兵,他受了伤,不停地痛哼着,被自由军发现,然后被补了两枪。
两个自由军跳到战壕里,沿着战壕一路检查过去,好几个没死透的联邦士兵被他们补枪死了。我和何昌杰一动都不敢动,静静地等他们离开。
三四分钟后,两个自由军检查完毕,确定没有存活的联邦士兵后,翻出战壕离开了。
我们两人又静静地装死了一段时间,防止那两个自由军又折返回来。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后,我们两人才睁开了眼睛。
何昌杰小心翼翼地匍匐着过来,他小声朝我说道:“哥们,没事吧?”
“没事,你呢?”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稍微活动了些,确定了自己的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被弹片击中了腰部了,贼疼了,还好我之前医务兵帮我稍微处理过了,止住血扎好绷带了,不过现在新伤加就伤,走起路来两边腰都疼。”何昌杰捂着自己的腰部,无奈地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为他感到有些担心,这可不好受啊。
何昌杰猫着腰站了起来,往战壕外看去,我也跟了过去,往外看。外面空荡荡的,整个县东阵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满地的狼藉和尸体。
“现在去哪里?”我扭头问何昌杰道。
“跟我来,我之前了解到这里附近有一个农场,我们去那里避避。”说完,何昌杰就从地上捡起一把突击步枪,拿了一些子弹就翻出了战壕。我也捡了一支,并找了一些弹药后跟了上去。
我们两人拎着枪走了几百米,走到了一个农场前,县东本来就是以农业为主的,有这些农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农场大门被炮弹炸塌了,从我们看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我们两人走了进去,看了看周围后,我们躲进了农场中的一间仓库。
进到里面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不料,这时角落传来了一些声响,我和何昌杰瞬间警惕了起来,纷纷把枪举起,慢步逼近角落。
“别、别开枪。”我们走进角落时,发现了一个少年,他举起了双手,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说道。
何昌杰走近几步,用枪指着少年的头,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农场主的儿子。”少年回答道。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他身后有一个小女孩,我也出声道:“那你身后的小女孩是谁?”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