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兴许是因为斯杰尔平时除了在我的面前之外,本人在学院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所以一个月来,这具真正的斯杰尔已经不在的躯体,除了家中的母亲外,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反倒是埃蒙曾多次找到我,因为“伯里曼”死去的事情,在这期间连贝伽也曾自愿来过。
时间过去得已经差不多,随着雅莉眼角红色的逐渐消失,我存在的意义也开始变得淡薄,是时候做那件事的准备了。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心中思索着,自己的消失要怎样才能对周围的人造成最小的伤害。
“母亲......”我想起了,我真正的母亲,我好想去见她。但是那几次去都被拒之门外,是在埋怨‘斯杰尔’没能拯救我的错吗?
“我就是伯里曼啊!母亲!我就是伯里曼啊......”
为了忍住泪水,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稳定心情之后,我如往常一样走去庭院的花园,也许只有花草的静谧,才能让我暂时可以忘记自己。
“神明啊!!”
一个哽咽颤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神明啊!!求求您!能救救我现在仅存的至亲......我不能再失去的宝贵存在,我的儿子吗?......”
隔着门缝,我能看见带着哭腔对着神像祈祷的斯杰尔母亲,正跪在地上双手紧握,闭着双眼却满脸泪痕。
“他现在由于自己友人的离开,整天浑浑噩噩,连午饭也不能好好地吃进去。我怕......我怕有一天,继他父亲之后,连他也离我而去......如果他消失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神明!母神!求您!求求您了啊!!”
听到这份竭力的沙哑声音,我一时不知所措地怔在了原地,双眼失神。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就是这几天来,她在我面前刻意压低声音,但声音还是明显地愈发沙哑的原因吗?
我所擅自决定的,带着这个躯体死去,到底是对是错。我有这个权利吗?继承了斯杰尔的记忆和躯体的我,在没有经过斯杰尔的同意之下,在没经过斯杰尔母亲的同意下,我有擅自死去的权利吗?
......
自从被唤作父亲的那人擅自离开,母亲与斯杰尔就成为了彼此之间唯一的支柱。可至少斯杰尔还有我和雅莉,伯母她有的,就仅剩下斯杰尔而已。而现在我已经将这份唯一夺取,为什么还会抱有仅仅是解脱自己的自私想法。
虽然老是擅自地在脑海中浮现,但正如我不敢太过触碰斯杰尔的记忆一般,斯杰尔的房间,我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其它并未使用分毫。
坐在书桌的椅子上,看着其上摆放的东西,我开始尝试主动接触这份记忆。包括其中每一丝点滴,所能产生的任何一点感情。
根据记忆,这最下层的抽屉里保留着的是,我们两还是孩童时一起制作的玩具。
我在书桌上找到钥匙,将那抽屉慢慢拉开。木制的各种玩具、纸折的鸟儿、弹弓、精美的匕首......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小心触摸,这份已经融合的两人记忆。
“说起来斯杰尔从小就特别的心灵手巧啊......”
“说起来伯里曼从小就爱动手自己制作啊......”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在脑海中响起。我有些呆了,在哪里怔怔地不动半晌。
斯杰尔还有些日记的习惯,就放在......我伸手数起抽屉的格数,以伯里曼的身份。
就在右边倒数的第三层,然而找到却是用的斯杰尔的记忆。
我将最上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