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
精瘦男子点头。
“那个黄金瞳的少年确实向狞兽质问了关于遗迹的事情。”
我记起来了,这个精瘦男子,就是在这一个月里出现在酒馆内的。
“黄金瞳吗?再度换了身体的我已经失去了那个东西,虽然确实很好用,也确实很可惜就是了。”我心中轻叹,“但是...已经学会的魔法可不会因此消失!”
我随手一指,然后一边看似无意地注视着精瘦男人,一边抓起盘中的牛肉塞入嘴中。
“唔!呜呜呜!!”
精瘦男子伸手抓在嘴上,抓挠撕扯,不停地发出难受的鼻哼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地堵住了嘴。
“太吵了,这家伙。”我在心中道出原因。
此时堵住他嘴的透明之物,正是一团不停流动的风团。
规律的流动与聚集,再加上与外界空气的接触联系,这种普通的法术风团也能做到坚韧无比,别说是作为刀刃,就算是吊起重物,或者是压毁一间石屋,也是完全能够做到。
“呜呜呜呜......”
精瘦男子双肘敲在桌上,整个人弓了起来,借力猛地向两旁撕扯。
同伴看精瘦男子如此模样,有些慌乱地问了起来,“你怎么了?!”
就在几人想要靠前时,精瘦男子双手猛地摊开甩在桌上,随后整个身子瘫下,趴在桌上歇息了片刻,就在其同伴也有些不知所措时,精瘦男子陡然站起身来,顶着张通红的嘴怪吼起来。
“魔法师!!有魔法师!!!”
精瘦男子慌张异常,瞪着眼睛,开始扫视四周。
可还不等他再度发疯,其同伴就一把堵住了他的嘴,把他摁在了椅子上,然后在他耳边细语了片刻,精瘦男子身子一抖,抱着心虚的眼神看了周围几眼,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下来。
此时,不仅是他,整个店里也是静得异常。
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做到如此,就自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取他们任何一人的小命,他们当然不敢再这次触怒这个在暗处的魔法师,要知道,魔法师在暗处时,不管其实力是否强横,都是世间最为可怕的存在之一。
至于其他的?当然是老婆和猛兽啦。
我在心中调笑,不慌不忙地再度举起酒杯。
刚才我本想稍微给那精瘦男子一点教训,就给他解开风团,但没想到居然让他自己给挣脱了,想到自己的魔法被普通人给挣脱,我又暗叹了口气。
“没有了梅比卢斯黄金瞳的力量,就是弱了许多啊......这魔法。”
时过许久,店里又是逐渐开始嘈杂起来,看来是他们见到魔法师许久不再出手,确定了这人没有恶意。
吃完东西,我伸手撤了张白巾,随意擦拭了下嘴上的油脂。
然后站起身来,向着酒馆深处走去。
而我这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并未引起任何店中酒客的注意。
看了一眼柜台之后的店员,我走上前去,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雕花烤漆的精致木牌,不留痕迹地让对方确认一眼后,我转身走向一个店中少有人进的偏间。
这个间宽大却又简陋异常,只堆有几箱酒馆需要用到的杂物,然后就只余下大片空荡的地板,就连一张座椅,一个装饰都没有。
我走到其中的一箱杂物旁,伸手打开木箱,抓住里面的一个酒瓶,稍微用力,这酒瓶就像是连在箱底的一样,倾斜然后横躺,但自始至终其瓶底所在的位置,却没因此移动分毫。
不远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