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韩冬和陆梅背起吉他,买了祭品,到了存放周斌骨灰盒的陵园。
两人说好了,不要儿女情长,为英雄落泪,周斌生前英勇,死后威武,不喜欢眼泪,就为周斌唱首歌,祝福他在地下安眠。
献上祭品,韩冬说道:“斌子,我来看你来了,说好的一起同生死,共患难,你丫的不吱声就自己走了,太不够哥们意思了,我会好好照顾梅子的,你放心走吧。”说完三鞠躬。
陆梅取出吉他,拨动琴弦,轻轻吟唱:
“来不及送你一程,来不及问你什么算永恒,甚至来不及哭出。来不及陪你一阵,来不及送你一程,来不及为你尽点责任,你的皮肤都穿松了,来不及为你抹点粉。”
“过期杂志上登着,太多早逝青春,路人的嘴里,全是对别人生命的揣测,我就是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我就是来不及送你,来不及为你唱首情歌,来不及为你变成好人,我就是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
陆梅唱到动情处,眼睛发酸,终究没有落下眼泪,她知道,周斌哥不喜欢她落泪的样子,希望她坚强的生活下去。
接着,韩冬拿过吉他对陆梅说:“我们给斌子合唱一首《清明雨上》吧。”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当韩冬唱到动情处,突然陆梅停止了演唱,眼睛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韩冬顺着陆梅眼睛看去,不禁暗自叫苦,赵敏推着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缓缓向墓地走来,不用说,车上坐的是周斌他他爸周太福。
想躲是已经来不及了,韩冬硬着头皮走上去和赵敏打招呼:“赵姨,周叔好,我来看一下斌子。”
赵敏很吃惊的问:“冬孑,你和梅子认识。”韩冬尴尬的说:“斌子,梅子和我都是同学,小时候就认识。”赵敏点点头。
这时周太福说话了:“冬子,过来,让叔叔看看。”韩冬走到周太福面前说了声:“周叔!”
周太福虽然才五十多岁,头发已经白了,因为周斌牺牲,他伤心过度突发脑梗,差点丧命,所以留下后遗症,看着韩冬慈祥的说:“这十多年不见,你长变了,没人介绍我真不敢认你。把你手机号,微信号给我,以后常联系。”
韩冬告诉周太福自己的手机号微信号,又拿过周太福的手机扫了一下自己的二维码,加上自己的微信号。
这时陆梅喊道:“冬子,我们走吧。”韩冬嗯了一声,准备和陆梅离开,赵敏对陆梅说:“梅子,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当着韩冬和斌子的面,你给我一个答复。”
陆梅没有一点犹豫的说:“不用考虑了,我不想与你周家有任何的纠缠了,今天祭奠完周斌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一贯强势的赵敏没有发火,语气平静的接着说:“让你照顾我们二老是斌子留下的遗嘱,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斌子吗?你为什么不完成他的遗愿。”
陆梅也不客气,一改平时的小白兔形象,反驳道:“你现在想到周斌哥的遗愿了,早干嘛去了,我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