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打倒在地的保安稍微歇息过一阵后,又被挟持他的这两个帮派分子强迫着起来赶路。继续着这只能听,而不能说或者唱的黑暗路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把笑话讲了数个,故事也讲了好几个,其实这些也都是从前马四娘和金头听过讲过好几次的,纵然此时再翻出来是为了打发无聊,但感觉上也没多久就讲完了。
但又能怎么办呢?乏味的寻找旅途比尴尬更让人难受啊!于是他们将这些东西又重复了一遍。
等再次无话可讲之后,他们两人于是暗忖着:到底是从记忆的角落里再翻个稍微新鲜的呢?还是干脆把之前讲过的再翻出来干嚼一遍呢?
正在这时候,他们下意识地追随脚印稍微拐了个弯,突然觉得远方有些不同寻常。定睛一看之下竟是看见远处的一处亮光,想来是到了某处出口了。
见此几人立刻兴奋起来,管它会通向哪里呢?对光明和色彩的渴望,以及远离黑暗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出口奔跑了过去。
四娘和金头因为常出入地道,所以有些小经历,也知道些小常识。他们在到达洞口前就先眯了眼,抬手在眉毛下半遮了,能勉强看清地面。
那怪人却是闷着头就冲出了洞口,却发现自己竟一时目不能见物,满眼都是不停地晃动的光明在刺着他的眼睛,晃得他什么都看不见。
双手前伸胡乱地抓摸间什么都没碰到,反而是脚上碰到了什么,于是便“哎呦”一声地摔了个大马趴。
待在洞内适应光线的两人能看到洞外有阳光,知道自己逃得了生天,所以心中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再看着怪人摔倒在地呼痛只觉得非常滑稽,二人自是毫不留面儿地指着他哈哈嘲笑起来。
他们边笑着边走出洞外,各找了个舒服地靠坐着,用双手揉按着走得疲乏的腿脚。
“看日头,小半天了啊。那不是走了小三十里?”四娘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呼吸着干燥的空气。
“哦?这么久啊,应该差不多。”
“歇歇,然后找人。”
“饿了,你那有吃的没?”
“没,在洞里我吃的肉干还是你分给我的。”
他们一下子觉得事态重大了,肚子的事情可不能含糊,所以就算身体再酸乏也要强打起精神,扶着山石站起来向四处打量。
在他们身后是山头洒白霜的千里白首山,身前是偶有小丘的漫漫大草原,五六里外倒是有个冒着数处炊烟的营地。
营内都是白馍馍般的低矮谷仓,营地外是一些黑色的,白色的或者棕色的云在缓慢地移动着。莫不是赶上附近村子的人去那里赶集了?
二人商量着这么多谷仓,必是个富庶的村子,过去借宿一晚怎么也能混得个肚饱。正好从洞里一直追着的脚印也是奔那里去的,这么说过去了也没差,连找人带吃住休息正好一趟办了。
就是疑惑村子周围并没有田亩的痕迹,那为何村子里还会到处都是粮仓呢?
“哎等等”金头拦住四娘,这次他机灵了一回,接着说:“这小子不会是那个村的吧?把他揍成这样了再带过去可是个麻烦。”
“嗯……确实。那就捆起来丢回洞里,等明天咱们吃饱喝足了,回家的时候再放了他,到时候给他好好道个歉就是了。”
说话间四娘就扯了怪人的腰带,将他倒捆了手脚后,再一手拎起来带进洞里放好。
至于夜明画、巫印鞋还有火味罐等一些物品,为防被认出来还是不带了。他们在洞口刨了个浅坑,把这些东西掩埋好后又放上了数块石头堆在上面以作为标记。
四娘想想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