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贿赂的冯潮立刻就不想再去计较受惊的事情了。
如果受个惊吓便能得到二十匹马,那就是天天醒来都受一番惊吓也是完全可以接受啊,就是顿顿受惊吓也不是不行!但你可得吓多少就得把马给补多少,不然咱绝对没完!
马四娘躬身作了一揖,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冯大人爱民如子,为我河青城国人之事勤勤恳恳,我北城帮上下深受感动!无以为报之下寻得渠道贩卖牲畜,辛劳奔波才为大人筹得马二十匹!请冯大人笑纳!”
那黑瘦旗手此时又一抖旗,众鼓手连同围观的人群一齐高呼:“冯大人爱民如子啊!冯大人收了吧!”
那些个鼓手一齐呼喝自然是因为事前约好的,至于人群也是一样的原因。半夜马四娘逐个找到北城帮帮众,教他们清早起来带家人一同上街造势。
到时并不需要约定个早起的时间,鼓声自然会唤醒他们。再有,就是让鼓手也叫上他们的家人,到清晨时便一起上街,时机一到便跟着一起呼喊助势,管吃管肉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如此便动员出三百多的群众做演员,而且男女老幼青壮都有。他们也的确都是城内的国人。
这么多人围拢过来,真正不知情、而只是单纯过来看热闹的人反而是少数了。见街上这么多都觉脸熟的人全在高喊冯县令是好人,那自然是信的,所以他们跟着赞美冯县令自然毫无心理负担。
如此造势却瞒不过卫的眼睛,这么些个破事都是他早就玩过多少次的。但他也知道此时点破只会平添各方的记恨,还啥好处都没有。所以他干脆就面无表情地撇过脸,此时一言不发才是最合适的。
冯潮此时得了二十匹马,还四面八方地受众民称赞,心情自然大好,面色也变得绯红,脚步更是轻浮起来,区区金盔金甲的重量也不过如此嘛!
他笑着向众人拱手道:“哦呵呵呵……这都是河青城的父老们的抬爱,我冯潮一定尽心竭力,为河青城造福!”
众人也纷纷赞道:“冯大人辛苦了!父母官啊!”甚至有些被叫来演戏的人都抹出了眼泪来,也不知是演技太好入戏了还是被恶心到了。
冯潮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走到四娘身边,悄声问道:“马呢?那二十匹马呢?怎么没见着它们?”
四娘赶紧答道:“这马不同一般家畜,最是惧怕惊吓。要是带在队后的话,这鼓声一起便会惊马四散,到时再要找回来可就麻烦的多了。是以都暂时安置在城外,待会便送至大人……”
冯潮赶紧说:“兵营,送到城兵营中就好。”
“是,一定办好,请大人放心。”
四娘说完再退了一步,挥手一招,早跟在其身侧的金头和昏抬着一个盘子上前。盘上盖着大块的红布,从红布下的轮廓中能看出堆放着若干形制一样的物品。
四娘在盘子呈上来后便捏住了红布一角,再一抖手将其扯去,一堆金饼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露了出来。
她再躬身作了一揖,对冯潮说道:“大人,数日前在下因无知扰乱了城内秩序,这是罚金。请大人收讫。”
冯潮赏识地点了点头,这狂婆虽然时常搅闹,但总归还有些眼力劲。能搂金也识趣,还能送马,这次就放过罢!以后说不准还能重用。
不管他自然不会去亲自接过这盘金。
开玩笑,自己还一身金盔金甲呢,再去抱差不多两个孩儿重的东西,信不信本县现在就躺下?
冯潮撇过脸,再挥挥手,意思是让人将这些金都收了。但是四娘此刻故意用两手攥住盘子边就一人抬了起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了卫的面前递过去。
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