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对面之后,确定自己暂时没事的王涛才舒了口气,然后就愣愣地抱着捆草坐在基座上发着呆,疑惑着自己这算是过关了?
厨子的这些小动作倒是被红衣看在眼中,她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拿过草捆铺成了简单的草床,用手示意着躺下。
王涛在酒肆就注意过这个女子,觉得气质与街上的大部分都不一样,此时见她过来给自己铺床,顿时觉得有点小激动。
“那什么,这是主角虎躯一震,壮士来……阿呸,美女来投的剧情?啧啧,这个大门口不好吧?有些高了些,大家可都能看到……”可没等他再多妄想些美事,那姑娘便返身下了台阶,去处理些杂事了。
他略带失望地看着姑娘的背影,便劝慰自己:“胡想些什么呢?她哪比得上那些老师们?我认识的老师们可多了,可要比她漂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唉……可惜手机还在四娘手里,要不刚才我就去弄小鸡了,唉……哪至于……”
此时他的困劲未消,便躺在柔软的草上迷糊地叹着气,没一会便又睡着了。
四娘返回时不仅带着鸡笼,还背着一箩筐虫肉。她虽然战力不俗,但当一人走在隧道之中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竟有些小害怕,她竟会莫名地担心那些路过的阴影,也许会从中跳出来奇怪的小怪物吓她一下。
她便快速走着边安慰着自己,还不时地努力回忆起曾经被她暴揍过的家伙们凄惨的面孔。这些哀嚎和求饶的回忆稍稍地给了她一些独自面对孤寂和远处黑暗的勇气。
可是在她将这些倒霉鬼们的样貌都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却发现他们给她带来的勇气正在慢慢地消退,而黑暗中偶尔的滴水声和潺潺的流水声却愈加清晰,这让她愈加地害怕。
“这个破门!干嘛修在这个破地方?不黑吗?不麻烦吗?不费事吗?”她边咒骂着边小步跑了起来。晃荡得背上箩筐里的肉都快跑出来了。
“啧。”四娘轻啐一声,看也不看地就拔刀回插进箩筐中,在穿透了几块肉之后又从另一边刺了出来。这一下子肉块晃荡的幅度就小的多了。
“呼呼,呼呼……”她在跑步中的呼吸逐渐变得匀速而悠长,身体各处协调之下逐渐选择了最节省体力的跑步方式。
心中所烦恼之事都被一心一意的跑步给推挤到了思维的角落中,虽然它们还时不时地潜伏在脑海之中,偶尔会使得四娘臆想出不存在的黑影。
但每当这时她便会大声“嘿呵”地喊了几声,以此给自己壮胆,这也是她在面对恐惧时常用的方式。
直到她背负着一箩筐虫肉和铜剑跑完这条路后,身上已是汗淋淋的了。
在走出地窖之后,她先将箩筐放在地上,然后就急急地去屋中除下汗湿的衣服,并寻了干布擦汗。
金头本在前堂对着没多少人的街景发着呆,在听见动静之后就闻声回到后院。见了一箩筐虫肉和插在其中的金剑之后,自然知道是帮中的人回来了,便问了句:“谁回来了?”
四娘边擦汗便答道:“我,擦汗呢。”
金头一听就不再往前走了,他只站在院中对着发出动静的屋子问:“怎么就你回来了?他们人呐?”
“小鸡又用完了,你去别家再换些小鸡。”
“哎呦,你们这吃的花样可真……再照你们这么个吃法,附近的小鸡就都没了。哎我说,那小鸡跟虫肉一起吃就真那么香?”说着金头不禁口中多了些口水来。
四娘不屑地说:“呿!谁跟你说小鸡是拿来吃的?那也太败家了。”
然后她又纠正道:“我给你说,那虫子都多少有点毒,就用小鸡来试的。小鸡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