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四娘稍有些不同。
虽说她平日里略有些能战之名,但在冯潮眼中也不过一个胡闹女子罢了,多出一些人手便能拿下。直到她献上了那么多马匹之后,才就对其另眼相看。
不管是不是个女子,这么一个出手大方之人绝对是值得他去重视的。毕竟这城里能一口气送出二十匹马就只有她一家,而且还是当众献给了自己!
听冯潮问及,卫和姚浦泽一起点头应道:“正是。”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卫来继续说道:“正是这样,竹节身上所带金饼也是被北城众的恶徒所窥,公然杀人谋财,并挑动民众相残,这实在是……”
“等等等等等……”冯潮赶紧伸出一只手急急地上下摆动着,连说了一串等等,阻止了卫继续说下去。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为其办事,这点贪官的操守还是得有的。
他斟酌了一番说道:“这个……城北马四娘,我还是听说过的。挺急公好义的一个女子嘛!虽说有点爱胡闹,但总归就是年纪轻不懂事吧。
而且身家也不少样子,二十匹马说送就送出来了,还能少几块金饼么?这个事情……我看最多不过是她的手下见财起意所为吧?
哪里都有不肖之徒,她没管教好手下自然是她的错,但一棍子将她也打下去就不好了吧?”
另两人眼见着县令都这么轻飘飘地为那马四娘分说了,明显要一副大事化小的样子,那他们自然也不好明着反对。
卫也就只得连连称是,并行礼说道:“县令大才,此事一定别有内情,一会我便去好好探查一番。”
冯潮见他听进去了,就笑着拊掌说道:“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还有那骚扰姚家的家伙嘛,公门能派出的人恐怕也不会很多,要在街巷之中将其都一一找到可是太费劲了,你们家也得出些力气,如何?”
姚浦泽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行礼答道:“正该如此。”
两人见自己所求的事情已经如此敲定了,便行礼后起身告退。
离开后院之后,卫便一把扯过姚浦泽的领口,拧眉呲牙地狠声说道:“人,你家去找。口供,你家办好。金饼,一个不少。听清了吗?”
本来听如此说法,是打的对那冯潮阳奉阴违的主意。到时候私下里将证据凑齐了,然后先将马四娘的事情走程序办成实打实的案子,然后再往死里去折腾她。
这符合两边利益的事情若是好好说,姚浦泽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但领口被扯住之下便是心生不满,再面对其盛气临人的态度就更是怒上心头,打心里又不愿意了。
于是这个比捕快还要高大健壮的年轻人也就没有立刻作回答,而是冷冷地看着这个身形矮小的卑劣老头。
“听清了么?”卫恼怒地再逼近一步问道,但这次依然是没有得到回答。
那姚浦泽虽是公门吏员,但首先还是姚氏族人。自家的力量他知晓,卫的权柄所在他也知晓,所以他可不愿被这么一个没根底之人随意折辱。
他只将双脚定定地扒着地面,并慢慢地挺直了腰板,胸口衣领的位置也随之提高。
还不愿松手的卫逐渐有不能掌握之势,眼看着眼前的小儿似有不驯欲脱之意,平日里威福惯了的他那里肯愿意,当即是羞恼地抬起来另一只手,然后抡起来就要给其一巴掌。
“啪!”这一声响却不是他含怒一掌扇上去的声音,而是被身强力壮的姚浦泽轻易地抓住了手腕声响。
待捏住手腕后就更是紧紧地将其攥在手中。这一巴掌不仅是没有打到脸上,反而是被用力地越捏越紧,并慢慢地向外掰开。
这由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