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立时鼻子,脑袋,身上,全都流出了鲜血,陆飞渐渐的失去了痛感,就当他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突然胡同外面一个急促的急刹车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南哥,你怎么来了?”黄善一边作了个暂停手势,眼神却惊讶看向走进来的一人。
黄善手下小弟一停手,陆飞顿时浑身轻松不少,他抬起了头,看到周围的三个兄弟一个个都跟个血葫芦似的,陆飞心里一阵内疚。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顺着脚步声音看去,就见一青年,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他瘦高身材,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白衬衫上打着领结,向这边走来。
“南哥。”黄善又跟这个叫南哥的青年打了一声招呼,向他迎了过去。
可是这个南哥根本看都没看黄善一眼,径直走到孟宪涛的跟前,双手捧住他血肉模糊的脑袋:”弟弟,你怎么样?“
孟宪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南哥一愣:”哥,你怎么来了?“
后来陆飞才知道,这个青年名叫霍向南,是黄埔江丽都夜总会的经理,有一回跟人对砍跑到棚户区后昏迷,被孟宪涛的爷爷所救,为了报恩,霍向南时常派人接济一下孟家,但是一直也没跟老头说自已是做什么的。
孟宪涛他爷爷早年当过赤脚医生,阅人无数,早就看出来这霍向南是做什么的。孟宪涛的父母死于车祸,家里就他们爷孙俩过活,但是,就算是日子再难,爷爷也告戒孟宪涛不要去找霍向南,更不要跟别人提起他们跟霍向南有瓜葛。
孟宪涛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什么都听爷爷的,直到爷爷三年前去世后,他也牢记爷爷的告戒,所以宁可到码头抗沙袋也不找霍向南帮忙。
自从爷爷去世后,霍向南确实跟孟宪涛少有走动,今天这事是因为百花夜总会是丽都夜总会的死对头,两家其实私下里在对方都设下眼线,百花有点事自然瞒不过丽都,霍向南听到消息,就马上赶来了。
孟宪涛看到霍向南也很惊讶,他声如游丝:”南哥,你怎么来了?“
”说什么呢?爷爷救过我的命,他老人家永远是我爷爷,你永远是我弟弟,你再挺一会儿,我们马上去医院。“
霍向南把孟宪涛扶着坐起来靠到墙上后,才来了黄善的面前,黄善看到面无表情的霍向南明显有点腿肚子转筋,他道:”南哥……“
”啪“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霍向南狠狠抽了一嘴巴,黄善愣住了,他的手下也愣住了,黄善却把头低下,轻声说:“南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啪”
霍向南依然一句话没说,又狠狠地打了黄善一巴掌,这两下子让陆飞和他的三个伙伴彻底震惊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牛的人,黄善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可是自从见到霍向南后,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黄善被连着打了两巴掌还是有些挂不住脸,他捂着脸,本身就长得不怎么样的脸,此时变得更加扭曲,他说:“南哥,没完了是吧?要不要让我大哥跟你谈啊?”
霍向南眼睛一眯,拍了两下黄善的脸蛋子,很不屑地说:“别拿你们大哥孙英登吓唬我,他给我提鞋都不配,今天就放你一马,如果还有下次,我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滚。”
“行,我记住了。”黄善点了点头,带着他的手下走出了胡同。
霍向南边说边从西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个白手绢擦了擦手,等到黄善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把带血的手絹扔到了黄善的脚下,然后走到了孟宪涛面前。
霍向南蹲下身子,扶起孟宪涛,然后问陆飞三人:“你们几个还能走不?走,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