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都市,各色的行人,繁华的街道,哪里还有蓝萍萍?
陆飞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久,夜越来越深了,在曾几何时,记得这个时候陆飞天天接蓝萍萍下班,然后吃宵夜,蓝萍萍爱吃阳春面,还爱吃辣炒花蚬子。
一想到吃,陆飞突然觉得饥饿难耐,他走到了个路边摊,点了阳春面和辣炒花蚬子,老板问要不要酒,陆飞想了一下,又要了一壶烧酒。
烧酒是拿开水烫着端来的,冒着热气,黄埔江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小巧,陆飞却没有往那小巧的酒杯内倒酒,而是直接拿着酒壶喝了一口。
烧酒烫喉,陆飞顿时觉得自己的血脉都热了,风刮了过来,这路边摊只是用朔料围成的三面,有的地方都破了,根本不兜风。
一口酒下肚,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突然觉得酒很香,陆飞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慢悠悠地喝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摊子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陆飞喝着喝着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孩,陆飞一怔,眼睛顿时直了,这女孩长得娃娃脸,个子不高,身材较好,最重要的是她穿着一身蓝旗袍,带着一个蓝色的发夹。
她长得怎么这么像蓝萍萍?
陆飞虽然喝多了,也知道此人不是蓝萍萍,因为蓝萍萍比她高一些,比她 瘦一些,最和蓝萍萍不同的是,蓝萍萍滴酒不粘,而这个女孩正在跟陆飞一样喝着烧酒。
陆飞晃了晃脑袋,使自己精神一些,又盯了一眼女孩,确定她真是在喝酒,而她面前的两盘素菜一口没吃,女孩脸已经红扑扑的了,可是她还在喝,显然跟陆飞一样,有什么烦心事。
陆飞不知道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坐到自己对面的,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了,她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不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
这时,别的桌上过来四五个小青年,带头的穿着薄棉裤,薄棉袍,鼠目鹰鼻,他双手插袖,一步三晃,来到女孩面前,道:“哎哟,小妞自己喝酒呢?小妞走,跟大哥一起喝呗,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女孩这时才抬头瞅了一眼那几个人,陆飞也看清了那女孩的容貌,那女孩眼睛很大,很圆,也不知是喝多了的原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陆飞看到她的眼睛很晶莹。
女孩看了一眼他们,没说话,接着低头喝酒,这时旁边一个穿蓝布粗衣的青年上去一把拽住女孩的胳膊,道:“哎,小妞,我大哥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你干什么,滚开。”女孩怒了,一把挣脱开蓝衣青年 的手。
那个自称是大哥的薄棉裤袄青年并没有生气,而是依然笑呵呵的,他对几个弟兄一使眼色,四个青年上来不容分说,连拉带扯,把女孩给拽到了他们的桌子前。
此时的这个路边摊每张桌子都有人,人们听到这女孩的尖叫声后,都纷纷回头观看,就连正在炒菜的老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拦的。
黄埔江流氓多了,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别说这样的事了,就是打架,动刀的事情也是天天得见,只要是不溅到自己身上血就好,人们对这样的事情都相当麻木了,甚至有的人根本连看都不看,该吃吃该喝喝。
女孩被强行按到了薄裤袄青年的身旁坐下,女孩在这几个人松开她的胳膊的时候,不由分说,上去就给了那薄裤袄青年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声音很脆,以致于这个青年刚端起酒杯的酒都溅了出来,薄裤袄一怔,女孩趁着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就要走。
可是,哪里走得了呢?薄裤袄的那四个所谓的小弟早把她拦住了。而薄裤袄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腾地一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