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有锁,现在这里所有的房间其实对他来说都没有锁住,不是因为谢云蒙检查之后统统忘了关,而是因为eternal拿走了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也就是恽夜遥猜测女主人所拥有的那些钥匙,eternal从某一个地方翻出了这些钥匙,不在主屋,也不再偏屋,而是在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
三楼上,众人回到了与小卫生间和楼梯间相连的出入口附近,谢云蒙这时犯愁了,小遥受伤很重,根本不可能爬进狭窄的密道,他也无法背着小遥进去,要怎么办才好呢?
刑警先生让其他人先走,自己留下来同老师商量对策。柳桥蒲对恽夜遥的状况也很忧心,他不时摸着演员的额头,确定有没有因为感染而发烧,这栋房子里医疗设备极其有限,消炎药和白药也不多了,还有好几个伤员要照顾,自己孙子柳航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和恽夜遥一样是个重伤员。
柳航现在还能自主行动,是不幸中的大幸,他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入密道出口,而是留在了爷爷身边待命,怖怖此刻也在他的身边,保持着听天由命的样子。她一直在想着过去的小女孩舒雪,心里有点不想离开三楼。
而且怖怖知道三楼沙子为什么会漏出来,她也知道恽夜遥的推理只正确了一半,还有一半藏在怖怖心里,让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最后帮助演员先生一次,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弥补她对舒雪造成的伤害吧。
压制住舒雪给她造成的影响,怖怖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刑警们的对话。
柳桥蒲说:“小航,从三楼离开还有其它的通道吗?”
“爷爷,有是有,不过过去会浪费很多时间,而且我也不确定机关的打开方法。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在危险中心,小遥说过,沙子会流到六边形房间的地板中央,凝聚起来,加上水的重力,压垮一楼靠近女主人房间和客厅的中央,一旦一楼被压垮,二楼和三楼必定一起坍塌下去,这些木头墙壁,都不是整块木料制成的,缝隙也很松散,下面垮掉的话,就很难保持完整的形态了。”
柳桥蒲点了点头,认可孙子的分析,他催促说:“小航,不要废话,这些道理我们知道,你赶紧具体说说另一个出入口的情况。“
柳航说:“其实爷爷你们也知道那里可以出入,因为曼曼不就是从那里离开楼梯间的吗?”
“你是说连帆死亡的房间?”柳桥蒲问道。
这些问题都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我们一个一个来看,同时与诡谲屋主屋的结构作比较。
屋顶上的水阀,12月30日的晚上被某个人启动了,并且不断在房子周围洒水,直到将整栋房屋冰冻起来为止,这么做乍一看上去,应该是想要困住杂货店老板夫妇,让他们无法走出文玉雅的餐馆,但仔细想想这样做毫无意义,杂货店老板夫妇根本与房子里的凶杀案没有一点关系。他们一直在外围,对于凶杀案的事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帮助刑警照顾西西而已。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困住他们呢?这一点根本解释不通,所以说在整个房子周围洒水的目的不是为了限制杂货店老板夫妇的行动,也不可能是为了要吓跑他们。因为房子里并没有什么犯罪证据,只是墙壁和沙子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杂货店老板夫妇也不可能想到餐馆的结构和诡谲屋有什么类似之处,而跑到诡谲屋里面去确认。
文曼曼同样也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诡谲屋里面目前发生的问题,只知道大家依然在围绕着凶杀案寻找线索。夜晚水阀的启动,导致一楼空调和所有电源无法使用,逼着所有人为了取暖上到了二楼,按照现在的分析来说,等于是把危险系数提高了。但还是那句话,杀掉这些人毫无意义,除非他们涉及到过去的秘密,或者他们有可能知道过去的秘密。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人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