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趁着现在还没喝酒,赶紧把工作和你交接一下,免得耽误正事儿”
“好好好,交接,交接!”
……
第二节二锅头
晚上,三个人捧着一包花生米,拎着两瓶二锅头,奔着山上张子山“跳崖”的方向摸了上去,那有一块大青石,就是当时丢小羊那个孩子躲过的地方,绝对隐蔽!
三个人绕到大青石后头,把报纸往地上一铺,花生往上面一撒……
“我先说两句”朱育臣清了清嗓子,“这顿酒,首先而且必须感谢我最亲爱的好兄弟,子山,啥也不说了,这一杯,自己先干了!”说完拿起茶缸一饮而尽。
“子山兄弟,这第二杯酒,我还是敬你!我朱育臣平时心眼小,总是嫉妒你,为什么?其实说实话,我他么服过谁?李涛,你说,我他么服过谁?我就服你,子山!”说完又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我还是……”
张子山一把把茶缸夺了过来,“你这么个喝法,一会儿这点儿酒都得让你一个人喝喽,朱育臣同志,明天是我走,今天这酒叫做‘送行酒’,我得多喝点!”说完也来了个一饮而尽!
“山哥,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喝酒了?快两年了吧?”李涛也端起了茶缸,“这一杯,我敬你和臣哥!”
三个人推杯换盏,剥着花生,侃着大山,说的尽是在老家那些有意思的事情。
“我说子山,这你明天都要走了,那个话务营的贾排长舍得吗?”
“就是子山哥,我听臣哥说,那个贾排长对你可是有点儿意思”
“涛子,那怎么能说是有点意思呢,那是只差投怀送抱了啊,哈哈哈哈”
“子山哥,快给我们讲讲,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
突然,从大青石的右后侧传来了草动的声音,转眼就从石头后面蹦出来一个人,三个人抬头一看:“贾静文!”“贾排长”
“我刚才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背着我说什么坏话呢?”贾静文说。
瞅瞅贾静文的后面没有别人,张子山说:“贾大排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们两个谁告的密,给我如实招来!”
“没人告密,要不是我在司令部听见有人议论‘张占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明天你就要走了,张子山,你真没良心!”说完,往地上的报纸上扔了一大团牛皮纸,把张子山的茶缸一把抢过来,说:“给我也倒上”
李涛把牛皮纸撕开一看,“哇!两只大烧鸡!山哥、臣哥快看!两只大烧鸡!”
只见贾静文一口将茶缸里的白酒喝完,接着说“找你们半天了,果然被我猜中了,躲在这儿!”
看着这两只烧鸡,李涛和朱育臣眼睛都亮了,刚才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喝酒了,还别说,这酒劲儿挺大。朱育臣也不客气,拿起一只鸡用手撕了起来,递给李涛一只鸡腿,自己也啃了起来……
看着坐在身边的贾静文,张子山拿起杯子,“贾大排长,感谢你在部队里对我的照顾,感谢那天你带着我娘……敬你一杯!”
“我要是不找过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告诉我不辞而别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不麻烦贾大排长了!”
“你!……那天在连部那个姑娘的事是我不对,事情后来我都知道了,”贾静文给自己倒上酒,“向你道歉,我自罚一个!”说完一饮而尽。
张子上递上一把已经剥好的花生,说:“那个……那支钢笔不错,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啊”
“那你要用它经常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