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走了以后。陈知非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工作两个月遇到业务部搬家,然后是单证打单人员调整。他不确定这个机会怎么利用,心里的想法有点凌乱。经过再三思考,反复衡量,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打单员的工作,感觉很累,压力好大,三十岁的年龄日渐感到吃力,想到今后五年就是三十五岁的人了,从早到晚如此忙碌的打单,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做到。再者与芳龄二十三岁的程琳琳相比,陈知非觉得自己在年龄和性别方面没有优势,每次接单子的时候,公司的业务员和助理对程琳琳说笑比较多,对自己反而有些冷落,仅凭这一点他估计公司领导可能更倾向于用程琳琳而不是他。
其次,陈知非觉得这次调整本身就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遇,因此壮着胆子走进沈总的办公室向沈总提出要重新学习做账,把丢失的机会拾起来,他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是输了难以释怀,觉得当初没有学会做账是一种遗憾,如今机会来了,打单人员要调整,既然如此,不如来个顺手推舟,顺着领导的思路,让程琳琳打单,自己学习做账,等程琳琳需要的时候,自己又能回来打单,这样岂不是更好。
面对陈知非的毛遂自荐,沈总考虑了一会最后同意了陈知非的要求,也顺便利用这段时间对程琳琳进行观察,能否完成一天的工作量。沈总担心程琳琳应付不过来,她对陈知非说,如果程琳琳一个人打单坚持不来,我就让你回去打单了。陈知非说好的。但他对一个人打单缺乏自信,更没有勇气面对,自从与程琳琳搭档合作,陈知非从最初的不情愿到后来接受,从程琳琳不会到后来熟练再到工作步入正轨,这一个多月里他一直是一个人打单,感觉很累,深知这项任务的艰巨,是常人难以胜任的工作。当沈总提出总部要裁减一人让另一个人打单时,陈知非对此很反感,想说却又不敢说真心话,怕领导不要他,现在看到单子他就想呕吐,对这份工作真的感到厌倦了,巴不得换上另一份工作。
四个人的工作似乎又回到了起点。沈总让陈知非到美洲线海运出口部跟戴妍学习做账;程琳琳留下来一个人打单,虽然极不情愿,可是无能为力;马怡丽调到客户服务部做数字统计和收发信件,与程琳琳的工作刚好对调了位置;李军跟随业务部调到吴中路分公司做单证打单员。
当陈知非搬了一把椅子跟戴妍学习做账的时候,戴妍的表情显得很意外,跟陈知非说的第一句话:“你又回来了。是谁叫你过来学做账?”陈知非看着戴妍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笑一笑,他想了一会回答说:“是沈总叫我来的,你要教我学会做账。”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很虚,不知沈总有没有对戴妍吩咐过。戴妍很不以为然,没有再说什么,回头继续在电脑上专心做账,把陈知非晾在一边,看的出她今天很不开心。李军学做账的时候,跟戴妍学了一个多月没有学会,陈知非很担心,怕戴妍不教他,让他步入李军的后尘,只懂一点皮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对沈总提出来学做账有什么意思呢,陈知非觉得自己比李军有优势,能说话,理解能力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信心要求学做账。但他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事人戴妍本人的意愿,戴妍愿意教陈知非学做账吗?愿意冒着被别人顶替的风险吗?显然这是陈知非一开始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他只能隐忍不发,一边小心的陪着笑脸,一边思考着问题并寻找对策。
戴妍依旧像往常一样在电脑上做账,无暇顾及陈知非心里的感受,工作忙的时候没空教他,所以陈知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边上看,对费用是多了还是少了,一直理解不清楚,更别提学会了。有了问题提出来,戴妍也是爱理不理的,懒得教他,陈知非心里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懊恼和郁闷,多疑和敏感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忍住了,不知接下来能做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