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了,也就不用口水打鬼了。
本来,掀翻的蔬菜摊子,摊子也骂骂咧咧地一边说“好大一阵怪风”,一边把摊子扶起来。
牵牛进城的,也因为惊牛撞了人而吓白了脸,不停陪不是,还商量医药费。
本来端菜的小二,因为自己搭建的竹棚突然变成了一个高大的饭馆,而小心地避让着人群。
一切都十分自然,十分正常。
甚至,连远处走来的一群人,也在魔改的记忆下,脸色回复了平静。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足以容纳一万人的小城,他们也没有再尖叫连连,而是镇定地赶着马匹牛车进城。
这一大群二千多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城,没多久,郑泷的门就敲响了。
郑泷按下按钮,38寸的液晶一体电脑翻了下去。
来客是六叔公郑英晖。
“家主,小老儿进省城几天,已经打点完毕,见了邵中丞。以前要打一个县令下马,没一万两银子打点绝不可能。现在好,他邵中丞都知道,大明朝的官帽子快不值钱了。才报价五千两。我还价到四千两。约定先付二千五百两,再付一千五百两。这大明朝果真药丸。”
“办得好!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他黄药鑫忒不地道,该死!我们有钱是我们的事,那里能见我们有钱就抢我们的?”
“家主,你令我采购马匹。我在牛市口看见有人卖马匹。我选了一百匹马,拉车的下马四十匹,四十两银子一匹,一共一千六百两。报信的中马二十匹,八十两银子一匹,一共一千六百两。军用的上马,一百五十银子一匹,一共四十匹,六千两银子。买马一共九千二百两纹银。马主们已经来了,就等拿银子交马了。”
“家主,你令我雇佣铁匠。我在罗锅巷雇佣了一百名铁匠,一人许四两银子一月。他们也拖家带口的来了。就在外面。我琢磨着,铁匠家主给这么高的价码。可私塾的老师有的才三两银子,不是一个事啊,这是,请家主示下。”
“此外,家主雇佣有经验的马倌牛倌猪倌,马倌是二两银子,五斗米;牛倌猪倌都是一两伍钱银,五斗米。小老儿雇佣了五百。因此,这价格也比教书先生要高,要是让先生们知道了,恐怕不是好事。”
“此外,家主令小老儿大批雇佣裁缝和织工。一人许二两银子月钱。成I都府多得就是织造的匠人,光市区就有二万多。家主命令全部雇来,这,这,这,小老儿雇佣了五百裁缝和一千织工。”
“以上开销,除开马匹九千二百两,光必须预先发下的安置银子,一个月的薪水,又是几千两。话说,咱们虽然有金山银山,也不经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