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经营的千代屋并没有选在京都的繁华地带,而是坐落在鸭川河畔。桥本奈奈未估算了一下位置,发现这家名为千代屋的鲸屋刚好位于后世会被称为祇园的地方。
跟随着琥珀走进这间鲸屋,桥本奈奈未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里却显得非常安静。庭院里,几名看上去是仆妇的人正在扫着院子,回廊上也有人在擦着地板,虽然忙碌,但却显得悠闲自在,甚至还有几个小姑娘正在嬉笑打闹。
桥本奈奈未感觉得出来,这些间鲸屋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妖怪变化的,这让她不由得在疑惑的同时提高了警惕,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腰间的武士刀。因为是男装打扮的原因,桥本奈奈未并未带着逝雪,只是从千夜那里拿了一把他收藏的武士刀,权且防身。
看着桥本奈奈未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琥珀笑了笑向她解释道:“鲸屋一般都是晚上才营业,那个时候这里才会热闹起来,白天的时候大家大多都在休息,所以只有仆人在收拾打扫。不过大人不用担心,厨房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食物了,招待大人的饭菜还是有的。”
说完,琥珀便笑了起来,这让桥本奈奈未不由得心想自己的提防是不是有些多余。尽管如此想着,但桥本奈奈未并没有放松警惕,在朝琥珀礼貌的笑了笑之后,在她的带领下,桥本奈奈未和之前的小女孩一起走进了一间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
看着衣衫破旧,一身尘土却依旧抱着之前偷来的两个饭团和桥本奈奈未给她的铜钱的小女孩,琥珀的眼底闪过一丝同情,然后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来人,带这个孩子下去好好洗一洗,换件干净的衣服。另外再让厨房准备酒宴,我要招待贵客。”
“是,千代大人。”侍女朝着琥珀应了一声是之后,转身对着被带来的小女孩说道:“来,小姑娘,姐姐带你去洗澡。”面对侍女的话,小女孩有些害怕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将目光看向了桥本奈奈未,似乎在用眼神问她,自己能不能相信眼前的侍女。
桥本奈奈未看着小女孩看过来的目光,见她害怕之中依旧带着对自己信任的表情,又看了一眼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的琥珀,考虑了一下之后,觉得琥珀并不会对这个小女孩怎么样,才对小女孩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跟着侍女去洗澡。
见桥本奈奈未点头,这名小女孩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中一直抱着的饭团和铜钱放在了桌上,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侍女离开了房间去洗澡。直到走出房间的最后一刻,她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自己放在桌上的饭团和铜钱上,生怕自己一个转身,这些东西就会消失不见。
看着被带出去的小姑娘和她放在桌上的东西,桥本奈奈未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而一旁的琥珀此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底流露出一丝愁绪,掏出一根翠玉的烟杆,点燃之后抽了起来。
琥珀吐出一口烟气,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小妖怪的命运总是如此悲惨,即便是作为人类,也要受尽欺凌,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她们弱小。”叹着气的琥珀,一面是让自己这个大妖怪都觉得危险的魅惑,然而另一面却是对小妖怪如此温柔的同情,完全不同的两面让桥本奈奈未有些看不懂了。
似乎感受到桥本奈奈未疑惑的目光,琥珀敲了敲烟杆,脸上带着有些苦涩的笑意说道:“这个小丫头已经是千代屋收留的第十四个小妖怪了,经常有这样的小妖怪出现在京都周围,他们大多无依无靠,也没有什么力量,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轻易的欺负他们,有的甚至会被人类残杀。所以我如果遇见的话,都会把他们带回千代屋,好歹这里还能给他们一口饭吃。”
听到琥珀的解释,桥本奈奈未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黯然,小女孩的遭遇是她今天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