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芮芮的眼中,漫天都是飞舞的红色的雪,就像从陆名身上流下的血一样。
中午时分,街道上的每家门店都关上了门,一双双冷漠的眼看着这一切,一个小女孩,小小的,崭新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怀中抱着一个包裹,那是另一件新衣。
然而给她买衣的那个少年,此刻护着她,在雪地中流着血……
小芮芮用尽了力摇动陆名,她的大哥哥却毫无反应,连呼吸都越来越弱。
“你们这些坏人,为什么要伤害大哥哥。”小芮芮哭了,哭得很伤心,泪打湿了双眼。
“惹了王妃,该死!”拿软剑的中年没有一丝怜悯,他一步步走来,手中的软剑像是一条毒蛇,吞吐着噬人的寒光。
“不,不要再打大哥哥了。”小芮芮紧紧的抱着陆名,嘶声裂肺的喊。
可惜,那人没有一丝感情,软剑一颤,对着陆名的双脚刺去。
“王妃要你断手断脚,我不杀你!”他眼中有残忍的光。
“铿!”
是时,雪花飞舞,一声刀鸣,一道血飞溅,为这萧索的冰天雪地更增添了一份凄美!
中年倒地,手中软剑无力的落在了地上,像一条被人砍中了七寸的毒蛇,失去了力量,他的脖子间,有一道狰狞的口子。
那把腐朽的木刀的刀锋上有一道血痕。
“大哥哥。”小芮芮一声惊呼。
原本已“死去”的陆名突然站起,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木刀,那漆黑的蛟角中吹出一阵狂暴的妖风,顿时冰雪大作,让人睁不开眼睛。
良久,冰雪散去,陆名和小芮芮的身影早已不见,只剩那中年的尸体冰冷的躺在雪中。
“毒剑!”拿锤的中年连忙跑去,毒剑早已没了气息。
“狂锤,这小子是个硬骨头。”拿刀的中年冷着脸,看着一道雪地上的血迹皱眉道。
那道血迹是陆名留下,陆名伤的太重,已诈死来换取他们的轻敌,博取一线生机,
“霸刀,没想到我们竟然栽倒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毒剑死得冤啊。”狂锤扛着大锤,气愤的吼道。
“不碍事,他走不远,王妃已经调动王城暗卫的力量,那小子一定要死!”霸刀依旧冷漠,毒剑的死对他没有多少感觉,他提着刀,顺着那道血迹追去。
“你等待暗卫,追着我的脚印寻那小子!”霸刀留下了话。
狂锤抱起了毒剑的尸体,一脸悲戚。
小巷中,陆名抱着小芮芮,在狂奔,他的伤太重了,血一直在流。
“大哥哥。”小芮芮把头埋在了陆名的怀中,那里一片湿润,是血。
“大哥哥你的伤!”小芮芮吓坏了,连忙用衣裳去堵住陆名胸口的刀痕。
“不碍事的,小芮芮别哭,大哥哥不会死得!”陆名强扯出一抹笑,却吐出了一口血。
“大哥哥,你不要死!”小芮芮的泪都流干了,大眼睛都红肿了。
“停下吧。”小巷的尽头,霸刀拦住了路,一人一刀,平静的看着陆名。
陆名停下,放下了小芮芮,脸色肃然,木刀紧握。
“给我你的刀法,我放你离去。”霸刀开口。
陆名不语,木刀持平。
霸刀却是不在乎,冷笑着,说道:“我霸刀究极一生都在与刀为伴,我很好奇,能让你力战我们三个任脉境的武者的刀法,究竟是怎样的。”
客栈一战,陆名大战他们的刀法,让霸刀生了兴趣。
一刀刀,就像是从刀的本源中挥出的一样,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