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尚虽然对柳眉有些不舍,但是,他认为这样的分离或许是最美好的,要不然,两人真不知道应该走到什么时候、应该走到什么地方、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分开。
是的,两人始终都是要分开的!
要分开的,始终都是要分开!
她有她的仇与恨,他有他的恩与怨,她要入刀宗,他要进剑宗,各自的命运都早已注定,山巅一别,就是各自走向各自宿命的开始。
“不就一只烤野兔吗?有那么地香吗?至于将你们两个武功绝顶的前辈都吸引过来吗?”高德尚回过神来后,发了句牢骚,
“你错了,我在你们之前已经就在这里了。而她,是被你用箭射上来的。”
黑衣人说完后,就直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将高德尚给拧在了手中,高德尚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挣扎之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手抓来,而自己无论怎么闪避,却都被对方捏在了手中。
黑衣人看都没看脚下的路,一步就向着山下跨去,没有给高德尚的反抗机会,也没有给高德尚任何说话的机会。
高德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黑衣人提着他这一脚跨下来的,却是山这边的万丈峭壁,
“想自杀啊!”
高德尚惊叫起来,但却已经身在峭壁的悬空中,这样一来,高德尚不仅不敢挣扎,反而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还生怕对方没拧稳自己,
“你不怕摔死吗!”
高德尚还真没这样子从空中直接往下坠落过,失去了往日从容的他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叫起来,张开的口被风灌的直呛,感觉整颗心脏都已经到了喉咙之处,堵的有些胸闷,有些心慌,仿佛心脏随时都有可能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黑衣人却是说的风轻云淡,神态语气都非常地平静从容,比高德尚往日的平静还要平静,比高德尚平时的从容还从容,但是,其脚下却从一开始迈步就没有停过,疾步如风。
“谁说我不怕?”呛的无法说话,高德尚在心里惨叫着,就差没有哭出来了。
高德尚看的清清楚楚,黑衣男子此时是极速地往山崖下走,对,是走下去,不是掉下去,因为,黑衣男子往下走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过了往下掉落的速度,所以,黑衣男子如覆平地般,从山巅峭壁一路这样走了下来,让高德尚恍惚间以为黑衣男子拧着他是走在一块并不太平整的巨大石面上,整个世界都乱了,月亮和满天的星星都换了面位,仿佛走在了世界的另一个侧面。
高德尚最后是被安置在了一辆马车上,一辆并不漂亮但非常牢固的马车,任凭高德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打开这辆马车上的那道门,也就是说,高德尚其实是被关在了一辆非常牢固的马车里面,跟着黑衣男子入剑宗,没有半点的喜悦可言,犹如被囚,但是,高德尚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就是怎样才能尽早进入剑宗,如今,黑衣男子已经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高德尚倒是放松了下来,所以,高德尚也就很安静地躺在了还算宽敞的马车上,心里盼望着能早点去到剑宗,也许,这辆马车自上路以来,他是第一个坐的如此安静的人。
脑海中总是出现黑衣人带他下山时那种疾步如风的速度,他内心有种强烈的欲望,他也想拥有这样的速度。
但是,高德尚却没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黑衣人要将他囚禁着带他入剑宗?难道入剑宗是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吗?还是说,黑衣人要带他做见不得人的事?
一路上无话,想搭话也没人理,除了中途又塞进了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少年外,黑衣男子根本就没有跟他有过半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