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树枝划伤,对西尔维斯特,来说是小事,对他这种,时常往小丘去打猎,爬树去看风景,甚至到悬崖去淘鸟窝的人来说,受点伤,根本不是大事。
反正棉被已经被血弄脏了,他就撕了一块下来,包扎伤口。
根据他的经验这些血,只要压一下,然后经过包扎,就不会再流动,至于领主说的消毒的工作,也只能等找到烈酒再说。
疗伤用品,都已经搬到小丘那里去,或者只能到领主府去找。
西尔维斯特眼见他的血液淌入棉被里,然后棉被始终是湿的……为什么他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些血液应该慢慢干掉才对。他觉得画面有点不协调,被单上应该有干掉的血块才对。
很快,西尔维斯特因为失血过多,头有点发晕。
西尔维斯特皱眉看向伤口,不是破皮而已吗?
西尔维斯特担心血液弄脏书架,连忙掀开棉被的一角查看。
听说血液最难擦拭,要是把书都弄脏了,他就万死莫赎了。
然而随着血液的渗入,他心底已经替书架上的书判了死刑,被单都湿成这样子了,书架的书估计毁了吧?他到底流了多少血?想到那些失去的血,他就觉得晕眩,同时觉得女人真是了不起。
西尔维斯特,心里也担心着这血什么时候才会停止。却没有发现,当他的手背离开棉被的时候,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并且慢慢干涸。
掀开了棉被,西尔维斯特发现虽然棉被湿透了,但书架和书都没事,太好了……
他的心却陡然惊悚起来,我的妈,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沾到。
惊悚可以让人忘记外界的一切,西尔维斯特把书架丢了出去,发出“碰”的一声。
村子里非常的安静,以至于些许的声音都能够穿得很远。
“碰”的声音,引起四周围亨克里克骑士的注意。
就算现在亨克里克骑士,正在赶猪撵羊,抓鸡杀牛,也放下了手边的事物,往声音出处赶了过来。
西尔维斯特马上回过神来,见到四周发出的动静,再也顾不上书架于刚才的惊吓,转身就跑。
跑了一会,边骂自己是笨蛋,西尔维斯特一边像猴子一样,翻身上了旁边的屋顶。
奥斯顿领的住宅都不高,一般只有一米八到二米半。
西尔维斯特跳上的屋顶更矮,属于领地里比较贫穷的人家,只有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妇人住。房子的高度只有一米四。
战争来临,她早就被送到山丘里,由领主府派人定时照顾。
虽说制高点是临敌致胜的好地点,但是同时也成为良好的靶子。
所以跳上屋顶的西尔维斯特只是一个矮身翻滚,就滚到另外一边,跳下去继续跑。
亨克里克骑兵们反应很快,见到不是亨里克松骑兵打扮的人出现在屋顶上,三个手上带着弓箭的人,见到人在射程里面,立刻拿起弓箭向西尔维斯特招呼过来。
西尔维斯特本来又跳上屋顶,见长箭射过来的时候,感到脚下一沉,心想不好,威廉家的屋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陷了下去。
“威廉这家伙,不到下雨的时候,就顾不上他家屋顶。改天一定要好好骂他。”
一点都没有踩坏人家屋顶的羞耻感,西尔维斯特沉身,把自己弄下屋顶,要是身体卡在这里,那就是靶子了。
他的头才刚离开屋顶,三支长箭又射了过来。
刚好从西尔维斯特头顶一公分的地方擦过,他的头发都落下了几根。
与死亡插肩而过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