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北元小王子入京朝见的日子逐渐来临,在东宫的太子府爷开始变得繁忙起来。以刘瑾为首的府内太监总管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尤其是新晋的实力派张永更是每天累的狗一样。
这个从无名小卒一步登天成为从四品少监的年轻宦官承办了府中两座高大箭楼的建设工程之后可谓是兢兢业业,用很短的时间就打造出了两座无论是从外观上还是从质量上来说都无可挑剔的箭塔。
登高可以望远,视野开阔则心旷神怡。但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即使有美酒美眷相伴,却始终不能开心起来。从那天遇到王守仁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回过味儿来,传言中王守仁是明朝官场上惹不起的存在的魔咒对自己并不适用。先不说自己的身份如今是明朝的二把手,是主子,就是这王守仁目前还是个不知所谓只会动拳头的愣头青自己就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朱厚照认为自己怂的很可耻。他王守仁虽然是集儒释道兵四家的大成者,但是说到根儿上他所创立的心学也不过是个唯心主义哲学理论,以精神为底蕴的无根之萍。而自己则是饱受伟大马克思主义理论哲学熏陶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青年,虽说到目前为止还是弄不清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但是也应该比根本不知道马克思主义的人强。何况自己两世加起来足有30岁,竟然还怕一个不足弱冠的年轻人,实在是羞耻!
刘瑾匆匆赶来,离老远就能看到他满脸堆着笑意,春风喜气:“太子爷,喜事儿啊!”
朱厚照正在生闷气,见刘瑾这么高兴怎么不生气,冷声问道:“喜从何来?”
“爷前些日子不是在国子监放了一个冲撞了您的监生么,这件事朝野上下都知道了,朝野中的诸位大臣对殿下你那可是赞赏有加,言太子爷秉承仁慈之道,优待读书人至此,实在是可喜可贺。为此,万岁爷龙颜大悦,当即就下旨赏了极品琉璃器三件,弗朗机两柄,以示嘉奖!”
“啊,不能忍!”朱厚照把手中喝光的一瓶葡萄酿远远的丢了出去,仰天长号,“好一群老狐狸,什么赞叹,什么嘉奖,不就是想要绑住自己的手么?”
其实这完全是朱厚照自己误会了,以己度人的太过。他朱厚照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有多么的睚眦必报,可满朝文武不并不知道。
那些朱紫公卿只知道太子殿下少年老成聪慧至极,虽说平日里调皮好动了些,但执礼有恭,有谦谦君子之风,乃是大明未来之希望所在,当然是溢美之词越多越好。要知道,古代的教育也是崇尚赞美教育这一方式地,尤其是太子的教育,因为没人敢体罚,所以劝诫尤为重要。而太子无过,那就不存在劝诫,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溢美之声了,这也是古往今来许多太子由玉质良材长成了歪脖树臭****的主要缘由。
“他们以为这样能绑住小爷?呵呵,刘瑾,交给你个差事。”朱厚照突然平静下来,却是眼神中蕴藏着寒气:“爷鼻子疼气十分不顺,去找几个人带上麻袋木棍,给爷套头揍他,别打死就是!”
刘瑾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心中顿时一紧,慌忙禀告道:“爷,咱可是刚刚得到万岁爷的嘉奖,现在这么做……”
“这么做怎样?”朱厚照淡淡的扫了刘瑾一眼,眼中尽是不爽。
刘瑾吓了一跳,连忙陪笑道:“爷,这么做当然是极为合适的,可是在皇上那边就有些不合适了。”
朱厚照啪的跳了起来,指着刘瑾的鼻子骂道:“你的意思是爷要捏鼻子认了打掉牙也往肚里吞?爷告诉你爷就是牙被打掉了也得塞在打掉爷牙人的肚子里!”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啊!”刘瑾二话不说开始叫屈,“奴才的意思是爷找个正当理由,打的他无话可说,也让朝野上下无话可说,奴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