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却是不去理会朱厚照,转而大声对弘治皇帝说道:“陛下,太子在国子监门口售**亵之物,监生王守仁为抑此不良之风与殿下发生冲突,数日后不知所踪,国子监监生怀疑王守仁是被太子所囚所以才会游集到东宫,只为讨还王守仁,不想竟发生此等惨案!”
朱厚照听了这话,登时恨的牙痒痒,这样的陈年旧账也拿出来晒,玛德,这是要跟小爷不死不休啊。
下边的太子气的不轻,龙椅上的老皇帝同样气的够呛,有些花白的胡子剧烈的抖动起来,一口气儿差点没有上来,不过三十来岁就已经略显老态的老皇帝手指颤抖的指着朱厚照道:“孽障啊,孽障,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让我怎么放心把这天下传於你?”
朱厚照额头上冷汗直冒,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最为痛恨的就是那些药性猛烈的****,在弘治之前的几任大明皇帝都是死在各种猛烈的****之下,所以在弘治这一朝宫中明令严禁出现这种东西。如今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国立大学门口卖起了****,着如何让弘治不怒急攻心。
大脑疯狂在旋转,兜售****的事情被摊开在朝堂之上来说问题一点都不比殴打监生来的小,不过他很快就有了说辞,不管有没有用,先对付了再说。
“回父皇,儿臣这般做事大有原因的!”朱厚照咬着牙看了祭酒老头儿一眼,心想既然你不让爷好过,那爷就把你也拖下水:“儿臣曾去过国子监,国子监旁边有各种青楼红馆不下十家,往来的客人也大多都是国子监里的监生,儿臣以为这些人不思学业反而流连于温柔乡红罗帐中简直是辜负国家的粮米,故而在国子监门口设立了摊子用以警戒众位监生,不曾想这群不思孔孟思红妆的浪荡之徒竟然毫无顾忌,大买特买,儿臣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且儿臣怀疑,此次国子监监生闹事并非是为了那王守仁,而是因为儿臣的摊子不摆了……”
这番话说的七成是真,三分是假,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淡竟也收到了奇效,国子监的祭酒老头突然间就面色难堪起来。毕竟国子监是读书授业的地方,把学生万水千山的招来可不是来学习嫖妓的。
国子监祭酒慌忙叩头道:“是臣监管不力,但古语云读万卷书,行百里路,监生课业繁重行百里路颇为困难,那青楼红馆乃鱼龙混杂之地,南来北往之徒络绎不绝,也颇可以增长四方见闻,所以老臣并无过多的禁止。”
“呵呵呵。”朱厚照发出一连串的冷笑:“老祭酒的意思是在姑娘们的绣床上行上百里路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吵到这种地步,牵扯的范围立刻就广了起来,督察院、国子监、九门提督衙门没一个脱得了干系,最少一个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大殿上出现了难得的平静,朱厚照抓住这个机会赶紧的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才的火山爆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身已立在危崖之上,得罪了文官集团,如果不是老皇帝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看今天这势头废了自己的可能都有。
很快,平静下来的朱厚照敏锐的发现从始至终跟自己叫嚣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员,督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内阁的几个老谋深算的阁臣都是徐庶入曹营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戏。
事情看起来还有转机,只要这几个重量级的老狐狸能帮自己说上半句话,老皇帝的怒火便会平息不少。只是如何让这群人精开口,成了朱厚照当前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弘治内阁中有三大能臣,首辅刘健善于决断,次辅谢迁能侃,李东阳足智多谋,还有一位打酱油的仁兄。按理来说在这个时候朱厚照最需要的是一个能侃的人,或者是能给自己出点子的人。可惜扫了眼六部尚书四个内阁大学士之后,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