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刘六今晚劫营!”马匪使者离去之后陈二狗就立刻正色对朱厚照说道。
朱厚照将手中写着自己情报的纸张递还给了陈二狗,却被陈二狗愣了一下之后直接扔进了火盆。
“这点我已经想到,他们必然会认为你们两人会被我杀掉,再不济也会被监禁起来。”朱厚照对陈二狗的举动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以咱们现在的军队实力,如果被山上突然冲下的马匪真正得逞,大败是肯定的!”
“所以我们今夜紧闭营门,好好防御?”陈二狗提出意见,就现在的态势而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朱厚照却是微微一笑,说:“我刚刚说过,本将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昨日今日不杀你们,日后更不会杀你们,不用再担心!”
陈二狗大为感动,信任是一个相互的过程,单方面的信任绝对是悲哀的源泉。
“今夜大家就辛苦一下!”朱厚照开始调兵遣将:“留下一百人在营中喝酒作乐,务必大笑陈家兄弟死有应得。
然后,陈二狗你率领四百人埋伏在左边土丘上,带上刀弓。
本将和陈富贵率领五百人埋伏在右边荒草之中,一旦山上马匪下山劫营,你那边立刻动手用弓箭射死丫的,他们肯定会往我们这边靠,到时候肯定能让他们留下一半的人马!”
商议已定,陈二狗等人并无异议。于是各人准备静待半夜!
同样的时候,徽州大雪坪的墨家大宅灯火辉煌。
百十个平方大小的厅堂之中坐满了能在墨家有上一点发言权的墨家族人。
墨衙内坐在主位旁边的副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一群不明所以的墨家族人嗡嗡说话。
等到墨山林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颇有种班主任突然进了教室的感觉,不过墨山林在墨家可比班主任要凶残的多,是唯一一个想要跟长房墨衙内他爹墨风雷掰腕子的存在。
“大侄子,你大半夜的把大家伙都给叫来究竟是怀着什么鬼胎?”一进来墨山林便嚷嚷道。
一屁股坐在墨衙内对面的椅子上,他狠狠的看了一眼空着的主位,然后就扫向墨衙内身后站着的杨慎。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墨家族内议事的地方,你们不是族内人来这做什么!”墨山林一点都不客气,尤其是这个他不认识的人是墨衙内的人更让他火大。
杨慎并没有说话,他是聪明人,知道此时不适合他开口。
“三叔,这位是父亲的心腹,专门从海外赶回来解决问题的!”墨衙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解决什么问题?”墨山林怒道:“外人不入家族议事堂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他代表着我爹,我也没办法!”墨衙内拿着小刀一边磨指甲一边懒散的说道:“至于解决什么问题,当然是解决三叔你的问题!”
墨山林彭的拍案而起,喝道:“放你的屁,老子能有什么问题需要你来解决?”
“不不不,确切的说问题是你的问题,但解决却是为了在座的所有人。”墨衙内站了起来。
大声说道:“三叔,我敬你是个长辈。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情最好自己说出来,要是等到侄儿来说,可就没有颜面给你留了!”
墨山林怒极而笑,同样站起身来:“我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不知道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墨衙内脸上闪出一丝戏谑,更深处的则是深深地惊惧。他从来不曾想过锦衣卫竟然能把自家给渗透到这种地步,竟然连他都不知道的秘辛都摸的一清二楚。
“三叔,既然给了你机会你也不抓住,那就莫怪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