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船之上站着几个鲜衣怒马的公子哥,长的丑的一比,但是气焰却是滔天。
然而朱厚照对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段时间因为两大海盗抱成团的骚扰海疆,朱厚照可谓是焦头烂额,根本就没能想起来这几个鼻孔朝天的人是哪路货色。
所以看到这群人嚎叫着驾船朝这边冲过来的时候,朱厚照只是单纯的认为这几个人是觊觎天音阁阁主的美貌,但听完他们的话之后才略微有点印象,认出好像是自己曾经揍过的人。
果然,那个老爹是南京户部尚书李刚的小伙子看到朱厚照之后立刻就变的比看到脱光了衣服的小娘皮还要兴奋。
“哈哈,找了你快一个月还以为你小子逃走了,没想到竟然大着胆子又出现在这里,又好死不死的跟本公子看上的女人有了一腿,啧啧,真他娘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次看你还朝哪里跑!”
两艘船很快就接到了一起,从来船上身处一个宽敞木板,伸到了天音阁的楼船上。
天音阁的婢女想要去阻止,但很快被几个鼻孔朝天的公子哥给推到了一边。
朱厚照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举动,因为他一直还在想这几个货色是谁,看起来好像认识自己的样子。
而来人看到朱厚照的表情很轻易的就认为這小子害怕了,明显是在为上次打了朝廷二品大员家的公子而后悔,而惶恐。
所以,李刚的儿子哈哈笑着就走到朱厚照的面前,身处扇子戳着朱厚照说道:“小子,怕了就跟少爷我说说,待会本公子动手的时候可能会考虑轻点。”
朱厚照使劲儿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眼前的人是哪根葱,只得说道:“你是哪个?我们曾经见过?”
此言一出,先不说李刚的儿子愣了,就是连周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十分事宜的发出来一阵哄笑。他们并不是在笑李刚的儿子失了面子,而是在笑朱厚照的胆大妄为。
南京户部尚书虽然不能和北京的户部尚书相比,但是在南京,除了个别的住手在南京的国公郡王之类的显贵,户部尚书已经是顶着天的存在。
由此而言,户部尚书李刚的儿子李治学在南直隶地界上也算是首屈一指的牛鼻纨绔,其欺男霸女的恶名和他的不学无术一样响彻南方数省。
因此,朱厚照那句你是谁可谓是让参加桃花之会的读书人大开了眼界,此后一年的时间内,那句你是谁立刻就成了金陵城里最为深切的嘲讽。
李治学一脸蒙蔽的看着朱厚照,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仿佛被打了狠狠一记耳光。在金陵地界上活了二十多年的李治学还真没有受到这样的物事,挨了揍,居然打他的人还记不住他是谁,奇耻大辱!
“你很嚣张啊!”李治学恶狠狠地看着朱厚照,朱厚照脸上的风轻云淡比他刚刚的那句你是谁还让她怒火中烧。
朱厚照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样的劣等纨绔他当年在京城的时候一年不知道要打断几多条腿,放在远离京城的地界上反倒是上了天,不过在朱厚照的眼中别说是李治学,就是他老爹户部尚书李刚依旧是个屁。
别的不说,但凡能在南京六部里混个一官半职的要么是没能力,要么是斗不过刘健那群人的落败者,总而言之,李刚这个人虽然官衔高,但朱厚照当了十多年的太子,四五年的皇帝,依旧不知道李刚是哪根葱。
由此可见南京的户部多么不受主流朝廷官员的待见。
“你小子不要笑。”李治学如果不是忌惮朱厚照的武力,这会儿已经动手了。但是想起哪天的一顿胖揍,十来记耳光的痛楚,他只得耐下性子等人:“本公子查过你的背景,屁都不是,连过江龙都不是,如果你现在好好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