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寻忆、莫婴终于来到菱州城下,进城之后,寻忆终于发现,这里的人口流量果然要比青河城要大的多。光是纵横交错的主干街道就有几十条,加之小路巷道,阡陌交通,如同一张巨型的蜘蛛网一般,甚是复杂,在城内逛得久了,经常容易迷路。
寻忆二人来到一家名叫安陵的客栈,这里位于南城外围区,客栈早已爆棚满座,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几乎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绿林好汉在扯着嗓子拼酒,大口喝酒吃肉,好不豪爽。
唯独靠近窗户处,这里是一个偏于角落的地方,不太起眼,只见一文雅人士独自一人在那里喝闷酒,桌上摆了几个小菜。
这人甚是独特,一脸书生气,分明就是一儒雅文士,却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酒,也不见他动筷子,只见他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灌入喉中。分明脸上带着悲伤,心情抑郁,虽然如此,但丝毫不见他有何醉意。
“二位客官,可真是不巧,小店今日已经满座了!”小二见有人前来,便上前招呼道。
寻忆二人见小店生意红火,宾客满座,无奈只得离去,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后方传来的一个声音弄得生生止住了脚步。
“二位若是不嫌弃,我这里倒是有空余的一二寒座,不知二位可否赏脸?”寻忆二人转身看去,真是那位文雅书生。
寻忆、莫婴对望一眼,便走了过去。
“如此,就多谢这位公子的美意了!”莫婴抱拳客气道。
“哪里哪里,请坐!”文雅书生道,“小二,多加两副碗筷,再随便上一些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
“好嘞!”
寻忆把剑放在一边,坐了下来,又看了看这文雅书生的神色,只见他面带愁容,神色黯然。
“在下樊玉,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文雅书生道。
“寻忆。”
“莫婴。”
“看二位身着打扮,应该不是本地人氏吧!”樊玉点点头道。
“我们是从南方而来!一路向北,来到了这菱州城。”莫婴道。
“樊某喜欢结交江湖人士,这杯酒就当是我敬二位,权当交个朋友。”樊玉说着当先一杯酒仰面而干。
“不知樊公子独自在这里喝闷酒,所谓何事发愁啊?”莫婴问出了心中所惑。
“不知二位一路而来可曾听闻过徐氏一府的凶杀案啊?”樊玉压低声音,对二人道。
“这事略有耳闻,莫非这其间有什么秘密?”莫婴道。
“唉!实不相瞒,这徐氏凶杀案中的被害者正是在下的一位好友――徐如林。”樊玉道。
虽然樊玉说话带着酒气,但头脑却很清醒,一言一语都比较注意分寸。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樊公子独自一人在这里喝起了闷酒!”寻忆恍然道。
“不知这徐氏凶杀案中还有什么隐情?我有些好奇,还望公子赐教一二。”莫婴道。
樊玉点点头道:“这徐氏是菱州城内鲜有的大户人家,徐家老爷正是大名鼎鼎的徐途进,而这位徐途进的父亲,正是天门剑派中长老之一的徐伯蠡,徐途进的爱子徐如林被害,如今徐家上下被一片阴云所笼罩,就连徐伯蠡长老都下山回家主持大局了。”
莫婴当然知道这徐伯蠡的名号,天门剑派与试剑阁一样,都是正道四大派系之一,知道的人或多或少了解徐伯蠡的名号。
樊玉顿了顿,接着道:“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正是六月初二,徐如林与他的几个好友外出喝酒,那天他本来叫我也过去,我无奈有要事缠身,便借故推脱了!谁知他们几位自从出去后竟然一夜未归,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