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漠然应声说,心中完全没底,猜不到鹤千行会问她什么。
见鹤千行和史如歌出去了,而楚绍龙和张紫君仍旧没有回来,程戈又觉疲惫的深吸一口气。随后他叮嘱范龙飞和范龙翔,好好照看易浊风,自己也再次往外面去。
刚才鹤千行发现了,易浊风体内的绝情钉已经解开了。于是他很是担忧,只想弄清楚这两天在史如歌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师徒二人,乘着浓郁的夜色,一直走到南面的凉亭里。
停下脚步后,鹤千行面向悬崖的那面,语带惋叹冲史如歌说,“丫头,你有事瞒着我们……”
本来史如歌就很是忐忑,现在鹤千行这么说,她只觉自己的心脏都要窜到嘴边了。
在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后,她又抬手挠了挠头,小心翼翼说:“没有啊,我没有事瞒着你们啊。师父,您干嘛突然这么说?”
鹤千行当然不相信,又目光凝愁,语气冷漠说:“易浊风体内的绝情钉已经解开了,你一定知道的比我早。说吧,你是怎么助他解开的。”
蓦然,史如歌又显得很是难为情、低下头去、吞吞吐吐说着:“师父,我……我……”打死她她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现在她成为了易浊风的女人。而且她答应过易浊风,就当那件事情不曾发生过。
鹤千行的神色更显忧愁。因为史如歌表现出来的慌乱,令他洞悉了真相。
过了片刻,他很无奈说:“希望他不会辜负你。也希望你这么做,是真的拯救了他。”
“为什么?师父,您为什么这么说?”鹤千行的话语,又令史如歌感到更加不安。
鹤千行仍在怀疑,那座寺庙里面的僧人,全部都是易浊风所杀。而且那天他也看见了,易浊风正与黑祭为伍,所以他还觉得,总有一天黑祭会将易浊风带入魔道的。
片刻之后,鹤千行又将目光放远,语重心长回答史如歌,“因为你不了解他。未跟我们商量,便贸然助他解开绝情钉,这酿成了很大的隐患。将来一旦他误入魔道,也就没人能够制住他。”
“不会的,他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的心中没有魔念,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相信他……”史如歌又连忙摇头,否决鹤千行。尽管她也不知道,她凭什么替易浊风保证。
鹤千行深知,现在这时候,无论如何史如歌都会维护易浊风。于是他也不多说了,就告诫史如歌,“算了。如歌,既然你已经助他解开了,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跟着他、盯着他。将来或许只有你,才能控制他。”
蓦然,史如歌的心口又涌上一丝恐惧的情绪,望了望远处、再望了望近处,哑然失语……
时间临近子时,山上山中,环境尤其悄寂、清冷、阴暗,连之前那些鸟鸣兽吼声也消失了。皎白的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耀下来,使得每个地方都染上了神秘和诡谲。
离开寺庙后,程戈也往南面走,一面还是为了探寻仙葩草的踪迹、一面则为了寻找楚绍龙和张紫君。因为时间这么晚了,楚绍龙和张紫君却还在外面晃悠,迟迟不归,这令他觉得有些奇怪。
随着程戈的离开,此时此刻,寺庙里面便只剩下几个武功很差的人。即:唐钰莹和她的两个师妹,周康诚和鹤千行的两个随从。
鹤千行的新徒弟周康诚,在程戈离开之后,他也忽然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朦胧月光下,一道倩影似清风一般刮来,最终落在寺庙的后院。
这来者乃骆姝帘。傍晚她甩开了凌无邪,独自来到这山上,好不容易找到了易浊风。
这一刻,骆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