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所的路上,我终于把明昊和木木君的经历也弄清楚了。
原来,我和木木君从二楼跑到一楼正向亮着灯的那间房间摸过去的时候,木木君突然发现墙角有人影晃动,他怕惊动对方,因此也没和我打招呼就悄悄的摸了过去,想抓住那个人。谁知等他走拢却发现只是一片破布在随风飘动,于是他又只好折回来帮我。
当他走到点着蜡烛的那间屋子的时候,看见和那紫发女子面对面的站着,我一动不动,而那女子靠着墙蛇似的扭动,神态诡魅,屋里的情形相当的古怪。
开始他还以为是报警人在向我说明情况,后来觉得情形实在是不对,就叫了我一声。当我转过脸来时他发现我满脸凶相,眼神却是空荡荡的,我一看见他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一手去抢他的手枪,一手去掐他的脖子,这时他才发现我也不对劲。
我俩在地上扭打着,木木君不知道我受了什么刺激,又担心手枪走火,只好拼命护着手枪,不让枪口对着我。然而我的力气大得出奇,一只手抓着他握枪的手,另一只手还掐着他的脖子,他却挣脱不了,正当他感觉到天旋地转,几乎就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手枪猛然间走火了,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经过这一声枪响的刺激我才猛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把他放开了。
木木君讲起来还余怒未消,把我大骂了一顿。我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看见的事情,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我已经不敢确定我今晚遇见的事情哪些是真实发生的,哪些是我脑子里出现的臆想。我只好含糊着说我发烧了,脑子糊涂了,木木君冲进屋的时候我看错了人才冲他动的手。
明昊告诉我们,当时我们从院子里冲上二楼的时候,明昊走的最后面,刚一上二楼的楼梯,他就听见后面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于是他就追着那脚步声追到和我们相反的另一边去了,和那个人像捉迷藏一样在二楼兜起了圈子,我们追另一个黑影跑到一楼去的时候他也知道。
后来他终于把一个瘦小的小个子男人堵在了一间房间里,两人扭打了起来,然后他就听见脚下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枪响。恰好在这个时候那个小个子男人踏破了楼板掉入了一楼,他也跟着滚落了下去。
他刚一落地就看见那个黑衣人开枪了,他当时也吓坏了,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结果没想到对方的那一枪根本就没有打中我们。
我们虽然没有出事,但是发生了枪战,这可不是小事,必须得向局里上报。我和木木君厮打导致手枪走火的事自然不能报告,好在木木君也消了气,不愿意我受处分,于是我们三人编了一套说词,给所里报了情况。
陈所听闻我们遭遇枪战也感到吃惊,吩咐我们保护好现场,他带着刑警队的人火速就赶到了。
在等陈所他们来的时间里,我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我仔细的回想整个处警过程,这分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对方先是在电话里喊我的名字要我救人,实际上就是变相的点名要我出警。到了现场之后,对方又刻意在现场装神弄鬼,制造恐怖气氛,使我们在楼上楼下疲于奔命。
这次的处警,从报案人的报警方式到要求我们出警的人员,再到要求我们处警的地点,再到二楼关窗户的手,再到把我们引到一楼的黑影,再到房间里突然出现的点着的蜡烛,一直到最后对方射杀的目标选择,这一切让我得出一个让我浑身直冒冷汗的结论,就是他们针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对方的目的虽然我想明白了,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这两个人的手中居然持有配有消声器的手枪,这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能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