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平安无事,司徒宥想必是准备论道大赛去了,毕竟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楚的。杜歌阑趁着这时间耐心的研修许然所传的地道心法,可惜始终无法参悟更进一步。
有天邹黎经过杜歌阑房间时,听到她念念有词,自言自语,仔细听来,似乎是“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当时也未留意,以为杜歌阑在看书,很多年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句的至深含义。许然的地道,似乎暗含着许多世界本源的东西,杜歌阑一直无法理解,这让她十分烦躁。
“到底怎么能领悟的更进一步呢?从邹先生口中听来,许爷爷乃是当世不二的高人,但是这地道心法字面上看来又十分简单,到底是代表什么含义呢?”杜歌阑摇了摇头。
自从紫竹苑逃出来之后,许知吾的功夫不知上了什么道,突然提高很多,而杜歌阑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她把希望都寄托在许然的地道功法上,但是现在却一直是一知半解,她心里一边狂躁不安。一边又努力压制着狂躁的情绪,不想让许知吾看出来。
许知吾呢,沉浸在莽苍神功带来的飞跃的快 感当中,但是却有几个小小的插曲。
有次他一跃而起正在施展“柳暗花明”的时候,在空中居然突然感觉脑袋热胀,一时控制不住,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还有次一套连招下来,居然无法停手,一直到累的没了体力,才瘫倒在地,但是他并未在意,只是觉得可能自己练功的时候太急于求成,有些差错罢了。但是有一点他能明显感觉的到:身体内的气血越来越充盈,有一股气流竟似狂龙一样,不停的往他的丹田内注入,所以即使在很累的时候,他总是能很快的恢复体能。这让他感觉非常兴奋,于是更是没日没夜的勤学苦练。玄樱那丫头,总是每次给许知吾送毛巾倒水,让许知吾好生感激。
转眼十天过去,邹黎召集大家吃饭的时候,发现许知吾眼神精进,似乎武功又有提升,他让许知吾伸手出来,不禁大吃一惊,上次为许知吾切脉的时候他已发现许知吾体内有气血逆行的状况,但是今次这种情况更是炽烈,邹黎担心的说道:“知吾,你的内功很奇怪,按照常理而言,运功之后气入丹田,而你的内力似乎有一部分驻留在八会之处(脏、腑、筋、髓、血、骨、脉、气等精气会合处),你平时是否会有心神不宁、狂躁不安这样的情况?”
许知吾闻言得意的说道:“邹先生,这样异于常人,是不是说明内力会提高很快啊?”
杜歌阑没好气的说道:“知吾,邹先生帮你诊断呢,你正经点!”
玄樱接口哂道:“歌阑姐姐,你是看知吾武功提高心里嫉妒吧?”
这句话杜歌阑听后觉得格外刺耳,她本和许知吾年龄相近,只是略小,但是玄樱叫她姐姐,却直呼许知吾本名,似乎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推开了,饶是她修养过人,也忍不住说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听着就好了!”
玄樱不甘示弱,说道:“谁小孩子了,我看起来比你还成熟呢!你说是不是啊邹师兄!”
邹黎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喝道:“有什么好争的,都给我安生点!”
几个人瞬间安静下来,杜歌阑和玄樱头都扭到一边去,谁也不看谁,许知吾看到两个女孩闹小脾气时可爱的样子,不禁偷乐。
但邹黎不知道思考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很严肃的说道:“知吾,我对鬼神之道略有知晓,晚上你可与我共行阴阳八卦图,看看你的命格如何!”
玄樱听罢大惊,这阴阳八卦图乃是阴阳派的立派核 心,在一幅巨大的八卦图上,按照阴阳派独特的行走步法,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象,再通过这些景象进行分析,便可知晓出一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