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顶撞我,前几天给调其他班了。”郑红玉黑着脸道。
闻言,舅舅的脸色也难看了,道:“我是小烨的舅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问你外甥就清楚了。”郑红玉讥诮道。
“对,确实不是误会。”陈烨看着黄总,似笑非笑道:“不过问我这个当事人,难免有失偏颇,我觉得,问问郑老师你老公对此事的看法,应该最为公允了。”
“我?我又不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经过,怎么好说。”黄总却反驳得有些中气不足,甚至是心虚。
自家老婆的臭脾气,他哪会不清楚。
刚结婚那会还凑合,但年纪越大越不行,后来他***暴露了,家里三天两头上演全武行。
自那以后,郑红玉的脾气也更加恶劣,加之更年期提前来了,他别说碰了,就是看多一眼都膈应。
奈何郑红玉为了面子,抵死不肯离婚。
于是,两口子除了还在一个户口本上,逢人装装样子,其实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像今天,他本来就不太想赴宴,但为了照顾黄脸婆的颜面,又听说这学生的家长是四海集团的物流部经理,这才跟着来了,却没想到碰上这出闹剧。
舅舅也是生意场上的人精,一看黄总的局促脸色,以及师太的恶劣脾气,隐隐心里有了数,打圆场道:“都是大喜日子,就别扯这些不光彩的事了,黄总,你有事你先忙。”
“行,回头再聊。”
黄总也不想大庭广众被人看笑话,拽着黄脸婆走开了。
“什么样的水缸盛什么样的水,跟传闻的一样,这两口子……唉。”舅舅很深明事理,根本没把责任想到外甥身上,还宽慰道:“任何职业都有害群之马,老师也不例外,尤其现在社会大风气也不好,像你表弟就因为一开始没参加他老师的补习班,时不时被穿小鞋,还是你舅妈瞒着我交了几千补课费才摆平的,遇上这样的黑老师只能说运气差,你躲开了也好,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陈烨点头,反问道:“舅,你和那黄总的关系也不太好吧?”
“行啊,你这孩子,都会察言观色了,有你舅我的好眼力。”舅舅赞许一笑,随即摇头叹道:“也不是什么大过节,无非是同行间的生意摩擦,都是搞货运的,这两年,他老黄从我这挖了不少车队过去,连客户都使劲抢,就说刚刚他提到的四海集团,最近物流这块招标,跟我拼得挺凶的。”
“都这样了,您刚刚还能忍着脾气跟他谈笑风生?”陈烨失笑道,陡然想起徐栋的父亲有传言是四海集团的高管。
“不忍着还能怎么样?难不成刚刚见到人,一拳头把人打吐血啊。”舅舅笑了笑:“别人怎么样,咱们管不着,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像老黄这种心术不正,还恶性压价扰乱市场的,生意做不长久的。”
陈烨很想为舅舅的豁达胸襟打call,但一想到灭绝师太夫妇刚刚的嘴脸,要就这么姑息了,心里又难免有些不痛快。
思虑间,兜里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陈烨接起后,传来了一阵很清朗的男声:“是陈烨先生吧,你好,我是齐梁平。”
陈烨的眉头一扬,不动声色的跟舅舅说去趟洗手间,然后边走边道:“齐先生恢复得可好?”
“被救出来都一星期了,身心基本都恢复了,这几天也是破事一堆,好不容易今天消停了,就马上联系你了。”
至于齐梁平是怎么拿到陈烨的手机号……作为本市大财阀的少东,想查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更别说陈烨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