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廖听见女子曲折的遭遇,也是心怀怜悯,对于女子心中的怨恨感同身之。
于是他说道:“如此看来,姑娘也是一位伤心之人,我就算心念旧情,也不该为了袒护潇翔这薄情寡义的小人而惹的人神共愤。”
“所以我若不为你吐出实情,岂非天理难容?”
宁美怜凝视着他,微笑道:“潇翔有你这道义之交,真是兄弟何求,你有如此觉悟,着实让我欣慰。”
“过奖过奖。”向新廖谦逊的微笑,随后又将手指指向南面,镇定的说道:“潇翔此刻就在花江城的边界,那里有一栋名为水仙阁的阁楼,你若在哪儿打听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宁美怜微蹙秀眉,又问道:“那你呢?你此刻又准备去哪儿赴约?”
向新廖坦出两手,悠然的说道:“我的事就不劳宁姑娘费心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所以我还是心安理得的走吧。”
当他欲待离去时,一把剑已倚靠在他的咽喉。
这把清月剑皎洁的如同月光,散发出的寒气萦绕着向新廖的喉咙,让他感到一阵幽寒透骨。
宁美怜忽然又在微笑,笑容美丽而又危险:“你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中,若你给了我一个假的方位我岂非徒劳无获,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当我的引路人吧。”
向新廖表示很不理解:“不会吧宁姑娘,我一向助人为乐,虽然也很想为你引路。”
他又变得愁眉苦脸:“奈何我老母六十有五,双眼失明,腿脚不便,我还等着回家伺候她老人家的。”
“我若跟你远去,她岂非就孤苦无依,无所依靠,就连吃饭也是个问题。”
他摇头叹息:“若是老母有个意外,不小心命丧黄泉,身为孝子的我是会心神不宁的,你也不希望我终年郁郁寡欢,寝食难安吧。”
宁美怜早已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有潇翔这巧舌如簧的前车之鉴,她就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她诡谲的看着向新廖,仿佛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我看你是想回到你的小情人身边伺候她吧,你这小伎俩又怎能哄的了我。”
她的神情又变得高傲,高挑着朱唇,淡淡的说道:“还是快点乖乖就范,我的剑可是没有感情的。”
向新廖一脸茫然,很显然,这位宁姑娘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在加上一把剑还停留在他的咽喉,他就算想要抵御而无力实行。
“真是出门不利,命运不济呀。”
他心里感叹,只有无奈的为她带路。
宁美怜仿佛还在为方才的行为悠然自得,潇翔虽然骗过她,但也给予了她不再轻易相信人的条件。
可是这样的代价确实让她无法承受,她不禁看向新廖,这个人仿佛就像另一个潇翔,到处窃玉偷香,还颇有文才。
她忍不住对着他问道:“我看你从前还是很文静的人,不知如何变得如此疯疯癫癫。”
她的眼光又变得凌厉:“我看就是潇翔将你带坏的,这种罪魁祸首,一日不除,我内心如堵。”
向新廖叹了口气:“哎,是我自甘堕落,也不能怪潇兄,不知你如何才能原谅我那怙恶不改潇兄呢?”
宁美怜挑起嘴唇,冷冷的说道:“除非他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为我做牛做马,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得执行,不然我就用最凄惨最恶毒的方式让他死去!”
向新廖幸灾乐祸的偷偷笑了笑,随后又不禁略做感叹道:“哎,可谓多情自古空余恨呀,你这么做,只是为潇翔这种浪之不朽的人系上桎梏,与其被囚禁无所追求,依我看他还是宁愿死去。”
他的目光又带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