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有三十天左右,想想,其实过得也挺快的。滨西市已经有了初春的感觉,暖气停运了,人们身在户外,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连呼吸都能体会到春的味道。
志涛自那次在宾馆对自己的处境和全盛的现状的分析,就如一个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战士一样,有了种脱胎换骨的即视感。走出大酒店,瞬间将吕灿埋到了心底,不到他真的孤独寂寞的时候,还真不敢去触碰那片土地。
一个月,滨西市发生了很多事,其中一部分事和志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小矬子绑架志涛的案子结了。因为这案子发生在滨西打黑除恶的关键时候,所以公X安、检XX察机关和法院都极为重视,将该案作为滨西市打黑除恶的成果典型,短短一个月,就将侦查、公诉、审判等环节统统走完。小矬子因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和绑架罪,而且被认定为主犯,所以从重处罚,被判了无期徒刑,在城郊仓库看管志涛的几个小矬子的手下,也被判得很重,都在十年以上,被逮住的其他的小矬子手下也分别被判了刑,就算有些漏网之鱼,也是树倒猢狲散,纷纷离开了滨西,躲风头去了。
奇怪的是,尽管狱中小矬子一直一口咬定绑架案的幕后主使是陈宽,但在小矬子的案子开庭前不久,陈宽被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他是很得意的,面带微笑从看守所里独自出来的,没有任何人接。当天他就乘飞机飞回了云南昆明,看样子,他对滨西并不留恋。
对于陈宽全身而退,沈氏集团的沈冲和季凯,全盛的阿强都感到无比惊讶,在他们看来,即使没能制陈宽的罪,也足以让他脱层皮。他们希望看到的景象没出现,陈宽走的很是洒脱。这其中的原因,他们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与那些人的惊讶相比,志涛在知道陈宽毫发无损的回云南之后,表情是出奇的平静。尽管和陈宽没有什么深层的交往,但志涛很清楚陈宽是个心机重、城府深,很会耍手段的人,就凭他自己孤身一人来滨西,轻而易举的就将小矬子“拿下”这件事来看。任何事发生在陈宽身上,志涛都不会觉得惊讶。
阿强做了件很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在志涛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在全盛集团本部给志涛安排了一间又大又敞亮的办公室,自己亲自监督装修,仅用两天就将办公室给弄好,里面的家具也都是他亲自选的上等货。
志涛听到这个消息,压根就没有往阿强要跟自己示好这方面想,到了阿强给自己安排的办公室,才明白其中的原由,这间办公室离阿强的办公室很近,甚至两个办公室只要同时开门,阿强就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且志涛注意到,屋顶正对着自己办公桌的,是一个很碍眼的大大的摄像头。可以这么说,只要志涛已经这间办公室,那就是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自己见过谁,和谁聊些什么,阿强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志涛简单看了眼办公室,内心一阵苦笑。他那个所谓的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接着就来到阿强的办公室,这里曾经是李全的办公室,被阿强给“霸占”了。
阿强很刻意的把自己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他眼角的余光已经扫到已经站在门口的志涛,心中有些得意。
“志涛,你来了,快快请坐。”阿强主动起身,带着笑容让志涛进屋。他还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感觉很虚伪的笑。
志涛也笑着,显然比阿强的笑要干净很多,他还是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记得上次来,阿强可是很自信的对他是连嘲讽带不屑,这次态度却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志涛不仅多了几分警惕。
“谢谢强哥照顾。”志涛很礼貌的回道,称呼也变成了强哥,既然不知道阿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只能演戏。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