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城的街道上酒旗翻飞,秦楼楚馆莺莺燕燕,阆苑闺阁,浓妆艳抹。
挑着担四处叫卖的货郎悠悠晃晃,小吃街一整条均匀铺开,熙熙攘攘。
十里外有荷花盛放,树林间隙的蝉微微擦动羽翅。
“哎,七音啊,你身上那条斑斓虎虎筋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啊,我爹有一张白犀牛骨椎打磨而成的好弓,迟迟就差着一根上好的弓弦了,你这根虎筋要是能卖给我爹,他老人家一定激动的把这一整条街盘下来送你呢。”
吵闹的集市上,冉梧摇曳着身宽体胖的躯体叭叭叭的怂恿阿音将虎筋让出来,一路上唾沫横飞,阿音则是一直唇角弯弯带着笑,咬定虎筋不放松。
“我说死胖子,人家七音要是想卖的话,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嘚吧嘚嘚吧嘚啰嗦半天?去去去闪一边玩去,你家钱庄那么大,伙计那么多,你老子那么大的能耐,还能找不到一根上乘的弓弦?”
陆紫月一脸嫌弃的拍开冉梧的胖身子,将他挤到一边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这斑斓虎虎筋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天我回家就跟我爹随便说一嘴,他老人家就整天惦记着用这虎筋做一条弓弦,刚好搭配他的白犀牛弓,还说要是我能买来,就把......就把城南那所别院送我呢......嘿嘿......”冉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啊你个死胖子,原来跟你爹一样都是财迷,一个大财迷,一个小财迷,人家七音多么老实一孩子呀,你就整天惦记人家的宝贝。”陆紫月伸手拧着冉梧的耳朵,呈三百六十度大麻花状。
“哎哟哎哟,小姑奶奶可轻点揪耳朵,每次都使上吃奶的劲儿,我都快聋啦。”冉梧泪流满面。
林琼羽跟荆茗两个人负手走在前面,林琼羽手上握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荆茗则是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的看,过往的姑娘们频频侧目偷瞧两人,一边看一边羞了个脸红。
“嘁,看什么嘛,没有见过男人似的。”陆紫月将沿街犯花痴的女子们一一瞪回去,小嘴巴撅得老高,生怕再不发发威,肥水就要被外人给看光了。
“就是就是,本公子也是有点姿色的嘛,为毛不看我!”
冉梧对陆紫月姑娘的话语深以为然,无比自恋的一扬脑袋,小腹上隆起的肚皮鼓出了衣服。
阿音憋着笑静静地跟随在林琼羽跟荆茗两人身后,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算不上倾城绝丽的脸廓上却洋溢着灿烂的光辉,远山眉缱绻的弯下来。
孟孟蔫蔫的趴在阿音腰间银丝线绣出遒劲莲花的香袋里,小脚爪踩在温润光泽的玉箫上,一脸哀怨,漂亮的红色翎尾都塌了下去。
“冰糖葫芦噢,卖冰糖葫芦咧,好吃酸又甜,不酸不甜不要钱——”
街角处,一个身穿破布短褂跟白底布鞋的老汉扛着两米多长的竹竿,竹竿上裹着层层折叠的蓖麻布,上面琳琅满目的插满各种冰糖葫芦,冰桔的、酸梅的、山楂的、水果的,各式各样的冰糖葫芦被薄薄的糖片粘住,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晕人的霓彩。
“冰糖葫芦......”阿音看向那边叫卖的身影,忍不住小小咽了口水。
荆茗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扑哧一笑,脸角棱廓荡漾着十里春风拂面,轻问,“丫头想吃?”
“嗯。”阿音点着头,又有些腼腆的咬住唇。
“那好,咱们就去买冰糖葫芦——”
荆茗振臂一呼,拉拉扯扯上阿音朝着糖葫芦那边过去,人群熙攘,孟孟从阿音绣着海水云图的香袋上扑棱着翅膀高高飞起,盘旋在半空中朝着老汉飞过去,啾啾看着蓖麻布上各式各样发出玲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