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生手己碰到那火热的丹炉,烙得他痛呼一声,才懵懂的从苏林林手里拿过两块厚棉布,小心的垫着把丹炉端下来。
苏林林看着有些无适从的雪生问:“你是不是,那里不对?”
雪生手一缩,低头小声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心慌,可能是昨夜没睡好的原故。”
“有道理,还有可能是饿的了。”苏林林轻笑一声,从储物袋里带出一口陶罐:“咱们净喝药了,这一天都过了大半,还没吃饭呢!”
她刚把盛满灵泉水陶罐放到小火炉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同时伴着高亢的鸟鸣声。
突如起来的动静让苏林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快交出神灯,不然,今天让你魂飞魄散!”这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让她紧愀起来的心渐渐转成好奇。
神灯?
她跟同样好奇的雪生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长脖子,希望从树皮缝隙里看到那宝物的模样。
不过,从那一丝丝缝隙里只看到漫开的食峰鸟的翅膀。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一群食峰鸟十分焦噪的,围着一个全身包在黑抖蓬里的男人大叫。
真正让她惊讶的是,那个男人虽然完全被宽大的斗篷包着,但她还能隐约感到有些眼熟。
算了,她对那个一丝也不了解的神灯,仅存一丝好奇心而己。
并不想再牵涉到任何事当中。
至于定云山跟天师门的恩怨,她们虽被无辜牵连其中,而且有许多未及解开的疑惑,但是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养好伤,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
所以,她只是盯着那树皮的缝隙看了一小会儿,便又开始寻模着配制药方了。
雪生有些惊讶的看她一眼,张了张嘴,又怕惊动了外面人,不由讪讪闭上嘴,又趴在树皮缝隙里努力朝外看。不过,他可没有苏林林那双锐利的眼睛,看来看去,只能瞅见无数的鸟翅膀来回扑棱,只是听着外面好像开打了。
只能听到打的热闹,但却看不到让雪生挠心挠肺的,见状,苏林林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大约过半刻钟,只听有人惊呼一声:“我的神灯呢?”
接着,又是一阵混战,几声惨叫声后,好像分出胜负,打斗声渐止,只留下几道痛苦的叫声。
看来,是有人伤亡了。
很快,那些混乱渐远,只留下几道哀叫声。
“李师兄,我们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吗?”这时候一个颇为稚嫩的声音击在苏林林平静的心头。
外面还有个孩子!
她噌!的站起来,径直来到树洞口,正要掀开树皮,却被雪生抓住:“苏姑娘,我们不能管。”
是啊,他们如今还在被人追杀——
而且,两人都重伤在身,若是外面这些人招来其同伴或是仇人,他们都无力相抗。
想到这里,她不由停住手,但听着外面那还未变声的少年痛苦的叫声,她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原因无他,苏林林也是位母亲,深知为人母者,最见不得孩子们受罪。
我一定要救他。
当她从树皮缝隙里看到,外面重伤的几个人——皆是十几岁的少年,那个当胸被刺一刀,痛呼不止的少年看上去仅十一二岁大小。
他们还都是一群孩子呢。
只一眼苏林林心就紧紧愀起来:他都皆是被利器所伤,有两个伤及要害的己气绝身亡,剩下的三个伤口虽深但不是致命之处。
但是,若不及时施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