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营的炮手脱光上衣,在秋风中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将一枚枚沉重的实心弹射向敌军战线。
骏马撒开四蹄,在原野上狂奔,沃尔特身后的旗帜在风中飞舞,但连这旗帜都追不上他的冲势。
骑兵大队紧跟在后,头盔上各色的马尾在风中翻飞。胸甲骑兵在最前面,轻骑兵向两翼展开,将为鞑靼步兵开路的少量骑兵全数消灭。
冲锋号响起,骑兵大队提升至最高速,沃尔特放平直剑,大喊一声,“元首万岁!”
位于第一排的第1胸甲骑兵团全体放平直剑,静默已久的骑手们发出雷鸣般的“元首万岁”的欢呼声。
多少个世纪以来,这是从未出现在中原战场上的骑兵冲锋,薛诚身处在这令人热血上涌的战场,感到浑身都要爆炸了。
跟他有同感的是他指挥的整个骑兵连,薛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做的,又为何这样做。常年训练在肌肉中刻下深深的痕迹,此刻不假思索,不假考虑。
薛诚看见鞑靼人惊恐的面容,他知道他们会支持不住的。直剑送进鞑靼人的胸膛,手腕承受着冲击,薛诚顺势拔出直剑,奔向第二个目标。
3600名骑兵直冲过去,鞑靼人的战线在这阵凶猛的骑兵海面前呆若木鸡,惊恐不前,已经没有时间组成方阵了。他们军心动摇,在战马前不停逃窜,束手无策地接受裁决,有些死在刀剑下,有些死在马蹄下。
骑兵群冲破了敌军步兵第1线,向第2线迅猛突击。就像收割生命的死神之镰,第2线也被迅速砍倒,沃尔特又带着骑兵冲向第3线。几分钟之内,敌军的战线被一举击溃。
面前有一条壕沟,这是鞑靼人在战前挖出的工事,骑兵在壕沟前重新整队。
敌军从炮兵阵地上射来密集的炮弹,给骑兵造成不小的伤亡。
跟随冲锋的骑炮兵连就地放列,19门骑兵炮推进到壕沟前,在30秒内,炮兵下马就位,解开前车。
12门火炮向400米外的敌炮兵阵地开火,1个连发射实心弹,1个连发射重霰弹。
4磅炮重霰弹有40枚子弹,对400米外的连级阵地标靶命中率在25。弹雨扫过敌军炮兵阵地,乱飞的铁弹无法伤害火炮,却能大量杀伤暴露在外的鞑靼炮手,持续的轰击后,敌军炮兵哑火了。
剩下的7门4磅炮向壕沟对面的敌军步兵急速开火,连长不顾反对,用霰弹加实心弹的装填方式大量收割敌军残余的步兵。
壕沟可以阻挡骑兵,对有工兵支援的步兵却毫无效果。
步兵团在追击中分散成了分营纵队甚至是散兵线,沃尔特派出的轻骑兵召集到1000多步兵,工兵以最快的速度埋设火药包,炸塌壕沟壁。
沃尔特临时任命一位步兵少校指挥,不管士兵来自哪个团,这个临时的加强营爬过壕沟,肩并着肩,稳住突破口。
胸甲骑兵在炽热炮火中下马,小步走过壕沟,然后迅速冲锋,将面前的敌人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内一举击溃。
“壮丽!壮丽!”
小丘上的守序放下望远镜。
这是一次骑步炮联合攻击,
军乐队吹奏战曲,鼓声滚动,骑兵的号角齐鸣。
雄壮,广阔,欢乐,海一般的头盔,马刀和枪刺,浩浩荡荡。
这次联合攻击彻底打垮了敌军的脊梁骨,敌军的战线已经兵败如山倒。
侧前方,岳乐的王旗在快速移动,西江侧翼被突破,岳乐向通往肇庆浮桥逃去,自始至终,他都未将手中最精华,最强力的前锋营马队投入战斗中,那是鞑靼朝廷统治中国的基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