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吕布作为东道主的身份,自然免不了强留张宁三人在军营用餐,席间你来我往,裴元绍周仓都喝的酩酊大醉,唯独张宁推辞酒量不济,浅酌了几口便算完事了,最后三人便留宿在军营。
午夜时分,吕布强撑着酒意把算了一些天下大事,正准备和衣而卧,突然帐外亲兵小声禀道:“大当家,周统领帐外求见!”
吕布内心一躇,估摸事情有异,沉声回道:“让周仓进来!”
话脚刚落,周仓便揭帐入内,迎头就跪,拜伏道:“冒昧打扰还望大当家恕罪。”
吕布细细打量了一番周仓,周身酒气,身形摇晃,低身准备去扶起周仓,笑道:“周统领好酒量,这才片刻功夫便酒醒三分。”
周仓伏身向下重拜,深沉道:“周某深夜造冒死求大当家一事,还望大当家成全,周某愿为大当家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吕布心头一喜,如今自己正值身单力薄的时候,能得到周仓这员猛将相助,无非是猛虎插翅。
吕布见周仓执意长跪,也不好强意扶起他,背过身去,故作矜持问道:“周统领不妨直说!如今某家的并州军势单力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涉及诸侯列土。”
周仓用力摇了摇头,好似再醒酒一般,半响之后才开口道:“周某想请大当家收回和我家公子的约定!”
“啊!这……!”
吕布万没有想到周仓是为这件事而来,如此联想下去,看来里面真的大有玄机。
吕布回身过来叹气道:“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吕某已和你家公子堂前击掌,怎可妄意毁约,此事吕某实难决定,周统领请回吧。”
周仓见吕布置身事外,急道:“大当家你不能把人往火坑你推呀!”
吕布假意怒骂道:“周仓你大胆,某家做事岂容你放肆。”
周仓自知理亏,再三叩拜道:“大当家恕罪,周仓一时心急,望大当家海涵,大当家有所不知,一千匹战马如在动乱时期我家公子还能左右凑齐,可如今天下时局早已稳定,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吕布大声笑道:“这并非吕某强人所难,而是你家公子应承下来的,与我无关。”
周仓又道:“大当家有所不知,如今天下黄巾早已不是一家,一千匹战马谈何容易,如今能在短时间内凑齐一千匹战马的贼寇只有张燕,周某无意间听公子自言自语,说是便随了张燕的狼子野心!”
说到张燕时,周仓嘴角深显怒意。
吕布可是看的明白,询问道:“张燕不是号称张老道的义子嘛,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仇恨!”
周仓恶狠狠的回道:“张燕此贼心狠手辣,忘恩负义,窃取了本该属于公子的基业,周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如今张燕仍旧贼心不死,时刻妄想将公子软禁起来,周仓实在不想公子为了孝义投身贼窝。”
吕布随口道:“你们内部的纷争我吕某无暇顾问,再说了,你们流亡四地,还不如和张燕合兵一处,事情早晚都有解决的时候,两个大老爷们还能干嘛!”
周仓脱口道:“可是张燕妄想娶公子为妻,这是万万不可的事!”
“啊!……简直就是方谬,没想到张燕还有这嗜好,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周统领,你请回吧,夜已经深了,某家也该休息了。”吕布推托道。
周仓见吕布下了逐客令,急的满头大汗,嚷声道:“吕布,周某敬你敢作敢当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才来求你,你却这般不尽情意,算我周仓瞎了眼,就是周某身死也要护着公子逃出这厚丘。”
说完周仓愤恨起身,怒视着吕布,正准备揭帐而去,吕布